“算了,看你這瘦胳膊瘦腿的,也拿不了多少東西。”男子上下打量了管事一番,從神態到口吻無一不充滿諷刺的味道:“給爺買五瓶琥珀帶走就好!爺累了,先上馬車休息了。”
管事恭敬地送走男子,一麵惶恐,可微微眯起的眼睛,泛著點點冰寒。
管事結完帳,便抱著這五大瓶的琥珀酒肆外頭的馬車走去。
“不是我說這位爺,他也太霸道了。”老板見男子走遠了,便斂起笑意,對著一旁的夥計嘮叨道,眼中不乏鄙夷之色:“他不能夠仗著自己有錢,就這麼作踐自己的管事。”
“那老板剛才還……”小二一出嘴就後悔了,剛才他的老板也是有夠諂媚的。
老板拍了小二一掌腦門子,朗聲笑道:“跟了老板我這麼久這麼還是個呆子!這敗家子就愛擺闊氣了,隻要適當誘導,能從身上撈到的油水還會少。”老板說著,墊了墊手上的銀兩,這闊少打賞的小費可是比他消費的東西要多上幾倍。
“那老板剛才怎麼不多讓他買點酒去。”
“呆子!琥珀都被買走了,我們還做什麼生意啊!”
老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了幾句,就讓小二幹活去了。這廂又開始低頭,打著算盤,低頭做賬。過了不久,就見一個青衣男子走進酒肆,徑直朝老板所在的櫃台走來。老板抬頭,掃了他一眼,平凡無奇的臉,樸素沒有特色的服飾,就又低頭做賬。
青衣男子伸手朝櫃台上輕敲五下,三長兩短,沉聲問道:“可有可疑人?”
老板依舊頭低低地忙著做賬,嘴上卻還是開口道:“今日進城有一百零三人,其中五十七人普通百姓,四十二人是江湖中人,四個富商過來做生意的!”
“江湖中人可有特別的?”
“沒有,倒是有個做藥材生意富家子挺引人注目的。”
“藥材生意?”青衣男子想了想,“可有可疑之處?”
“可疑倒是沒有?不過是隻肥羊。這不,才剛走。”老板說到這,冷哼了一聲:“這種敗家子,早晚將家財散盡。”
青衣男子不再多言,放下一錠金子,轉身離開。
就在酒肆數裏之外,一輛十分豪華卻又庸俗無比的馬車正以十分霸道的方式,在管道上一路狂飆。趕車的是個年輕的小廝,身著桃紅色的衣服,一副地痞模樣,在路道上看起來十分搶眼。
“這樣的行頭,這種裝扮,還真是十足十的暴發戶子弟。”就聽馬車裏頭有人壓低聲說道,口吻慵懶,似乎沒有睡醒的樣子。
就聽裏頭有人噗嗤一笑,顯得十分的愉悅:“唐門一定以為我們會假扮成普通百姓低調行事,可他們定是沒想到我們會扮成暴發戶。白兄剛才那個受氣包管事的形象演得真是逼真,不過沈兄突然走人,倒是嚇了我一跳。”
“哼!”就聽到一聲十分冰冷的冷哼聲響起,頓時連趕車的人都能夠感受到車內突然下降的溫度。
裏頭有人幹笑了幾聲,就聽又一孩童發難道:“萬俟尋,別怪本公子不提醒你,要是再以本公子爹爹的名義,乘機欺負本公子,小心本公子罷演!”
“……”
“恩?話說成初你為何要提議要我們扮成藥材商人。”就聽裏頭慵懶地聲音再起:“唐門是製毒,我們賣藥,是否有特別寓意?”
“這個嘛~”就聽孩童應道:“自然是等魚上鉤,嘛!你就等著吧~我和萬俟尋聯手,還怕他們不乖乖鑽進陷阱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