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各自攤牌(2 / 2)

“隻要想到桃花和水就比較好進行聯想了,比如:李白贈汪倫的那句‘桃花潭水深千尺’,暗喻寒潭裏頭有文章。然後再考慮這個‘孫子’……”

“投之亡地而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這是《孫子?九地》中所提,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白依微微一笑,伸手倒上一杯茶擲向萬俟尋:“這句對上桃花的暗喻,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你說,我猜得對不對,萬俟兄?”

萬俟尋伸手接過白依擲來的杯子,不料他還未喝,就被成初順手接過,一口飲盡。萬俟尋一愣,回過神來,倒也不惱,笑嘻嘻地問道:“玲瓏公子可是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隻是你們兩人……”成初掃了兩人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與其有心思閑聊,不如將各自查到的線索交換,本公子還有很多賬本要處理,沒時間為這麼個破案子白白耗著。”成初說這句話倒是不假,他那個無良老爹留給他看的賬本真的夠他看一兩年的了。不加快進度,怕是會越積越多,到時候玲瓏公子恐怕又要閉關上三四年。

“不知玲瓏公子想從哪聽起?”萬俟尋抱著那一堆棉被挪到成初跟前,一臉探究的表情。

“不如從你如何中月圓殤說起?”白依挑眉說道。

“嗯?你確定?”萬俟尋扭頭看著白依,那雙盈盈琥珀泛著剔透的光澤,明明該是清澈無比,卻因為那銳利的眼神,而讓人生畏。

與這樣一雙好似看透一切的雙眸對視,怎麼都不會讓人覺得舒服。可是,世界上總是有這麼一種人,倔強地不肯服輸,就算再怎麼難以忍受,都能微笑以對。恰好,白依就是其中一個。

“難道,萬俟公子有何難言之隱?”白依笑得越發客套。

“若要說難言之隱嘛~這個故事得從四年前說起,從沈府說起。”萬俟尋站起身來,用一種無法言喻的口吻說著,聲音仿若是隔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聽著有說出的恍惚,說不出的煩躁。

不知為何,明明他沒有開口,可是白依就是知道,他要說什麼。那便是四年前沈默娶妻納妾的那一天。發生那樣的事,沈府不可能抹的幹淨。當初令人絕望又恐懼的那一幕,忽然閃過,她握著茶杯的手不由收緊,雖然沒有戰栗,但是他從她的眼中,確實看到了一絲的漣漪。

“看來你並不太想聽。”萬俟尋轉身就要往裏屋走去。

“萬俟尋,你說或者不說,這是你的意願,我勉強不了你。”白依依舊坐在那裏,雖然眼眸中曾經泛起漣漪,但很快又歸於平靜,就聽她伸手把玩著茶杯,淡然、毫不在意,卻又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但有一件事,你必須牢記。”

“哦?願聞其詳。”萬俟尋轉身看向白依一臉好奇。。

“無論那日你在寒潭看到了什麼,都請你忘記。請你記住,此刻在你麵前的人叫白直,白衣公子。”白依抬頭,對上那雙盈盈琥珀,琥珀剔透映照著她的身影,纖細卻又如此堅定。

於是,他的心中聽到“噔!”地一聲,好似琴弦被突然撥動,撩起無數情緒,最終都幻變成他嘴角越來越彎地弧度。

“有趣,白衣公子真是有趣極了。”萬俟尋單手抱臂,一手摸著下巴笑著說道:“既然你想聽,那我便說。其實,這個事件應該追溯到四年前,沈大公子成婚當日,白依小姐被殺開始。”

“你不會接下來說,你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為沈大公子刺了你一劍。”玲瓏公子諷刺人,還能說得那麼懶洋洋。

萬俟尋聞言拍手,笑得更歡:“真不愧是玲瓏公子,傷我的人確是沈默,月圓殤也正是塗在沈大公子那把地靈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