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成熙先是聽了一會兒,才朱唇微啟,緩緩唱到:
那條路走呀走呀走呀總要回家
兩隻手握著晃呀晃呀舍不得放
你不知道吧後來後來我都在想
跟你走吧 管它去哪呀
這杯咖啡忘了加糖
真不是我那麼傷感
世界太複雜 你說單純很難
我當然都明白
可是呀隻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隻有你才能了解我要的夢從來不大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情侶一樣
我痛的瘋的傷的在你麵前哭得最慘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你說你現在很好而且喜歡回憶很長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家人一樣
總是遠遠關心遠遠分享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朋友一樣
你遠遠的關心 其實更長
笛聲悠揚低沉,空靈而又隱隱含著一點幽怨,混著簌成熙輕柔低淺又蘊藏著堅強的女聲,實在是不讓人驚歎都難。
一曲終了,世界都安靜下來,就連呼吸都仿佛停止了。甄遠侯目光深遠地看著簌成熙,眼神迷離,那神情仿佛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卻又像似望進了簌成熙的靈魂深處。他一遍一遍咀嚼著歌詞,感覺自己的心跳得撲通撲通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從胸腔裏蹦出去。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就連小倩也不曾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簌成熙則垂下眼簾,過去的一幕幕在她眼前走馬觀花似地回放,令她心緒波動,這首歌她隻聽過一次卻不曾想隨著甄遠侯的調子一下就唱了出來。她感覺好混亂又好悲傷。
而上官默然則癡迷地望著簌成熙,這個看似柔弱卻又堅強無比的小女人在每次他覺著他已經很了解她的時候,總會露出他不知道卻又令他驚豔的某個部分出來。他真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發掘她的美,她的好,她所有耀眼的光芒……
“好詞好曲好歌喉!簌姑娘才貌兼備,遠侯今日聞得一曲,可謂榮幸之至。”半晌,甄遠侯從遙遠的神思裏醒來。他往前小走半步,身子微彎雙手做輯以示敬意。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才情,何以到現在還沒有名分?以她的聰慧如若是向上官默然討個名分,也不是難事。
“承蒙遠侯將軍謬讚,成熙受之有愧。與遠侯將軍脫俗的笛音比起來,成熙唱的曲子自是遜色幾分。成熙自幼便喜歡音律,若如遠侯將軍不嫌棄,成熙倒是希望將軍得空之時,能夠指點一二。”簌成熙也上前小半步,微微屈膝算是回禮。
“簌姑娘過謙了。”甄遠侯再次做輯,聰明的避開簌成熙的請求不談。
她是上官默然的女人,豈是他隨意可見的,更遑論是指點一二。他還想自個兒的腦袋在自個兒的頭上待得久一點。
“哈哈哈。”正當陷入僵局之時,上官默然突然笑了起來,他走到甄遠侯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遠侯將軍大可不必有所顧忌,熙兒自幼愛好音律,她孤身一人隨朕入宮,朕忙於國事,她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遠侯將軍也是喜好音律之人,且朕將你看做兄弟,你也就不要推脫了。朕許你進宮與熙兒見麵就是。”
上官默然這一番話不僅甄遠侯意外,就連簌成熙也有些意外。他可不像是那麼大方的男人!
“微臣遵命。”甄遠侯卻在這時點頭應聲。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短暫的對望,甄遠侯垂下眼簾,一副恭敬溫和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眼裏隱藏著怎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