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邢柯十分迅速的跨進自己屋子裏,然後停下腳步望著他。
靖昊天沉默,邢柯哼的關上房門。
靖昊天趕緊的敲門:“哎哎幹嘛,幹嘛關我在外麵,好吧好吧,你生氣是因為那天在淩雲山莊的事情,但是至於麼,我不是解釋過了那都是你誤會麼。”
又是那件事,他耐心也沒多少了,語氣也多少有些不耐煩。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我生氣什麼。”她靠在門後,有些難過而傷感的道。
“……那你到底生氣什麼?你不告訴我隻讓我猜,我隻能想到你是吃醋啊,不是這個理由還能是什麼?”
邢柯靠在門上沉默,或許真的是自己太無聊了,他也好似是真的對自己生氣的事情一問三不知,看來真的是自己強求了。
她靠在門上,知道他就站在自己身後,半響,眨了眨眼睛低下頭,她小聲道:“你說她無所謂,但是那天為什麼你笑得那麼開心?”
“啊?”門外,靖昊天十分茫然。“什麼意思?”
邢柯吸了一口氣,聲音加大一點,道:“我認識也有十多年了,從來,從來都沒看到你那樣笑過,或者說你從來都沒覺得我是能跟你交心的朋友吧?”
門外沉默了良久,聽他道:“那天我隻是,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以前跟母親也有過一段被人排擠的日子,那些日子母親帶著我和哥哥住在平民家的小茅屋,也是那清淡小菜,母親親自下廚,那日,那場景突顯,有一種想回到當初的感覺,然而,皇兄死了,母後在護國寺不願出來,她以前也喜歡華麗的衣服,也喜歡首飾,也喜歡受人崇敬,然而她現在卻住進了護國寺那種清修之地。”
邢柯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心痛感覺傳來,她轉身,開門,然後撲到他懷中。
他笑,伸手摟過她。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眼中滿是滿足。其實什麼都不重要,隻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好。他心中如此想著。
“你把安安扔在宮裏會不會太殘忍。”良久,她在他懷中問道。
“殘忍什麼啊,那小子那麼貪財,而且如此喜歡那些閃閃發亮的東西,玉丞相家抄家那日他一個人包攬了書房,將他看上的東西都搬走了,基本上等我們去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些不值錢的書畫和古董。”
“書畫古董還不值錢,你騙誰啊!”
“嗬嗬,值錢的東西都被他搬走了,還有多少值錢的啊。”
“管他呢,他喜歡就讓他弄走唄,反正天下都是他的,他想怎麼樣都怎麼樣。”
“嗬嗬,也是,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那小子雖然人小鬼大,但是才八歲啊。”
“你心疼就去換他下來算了!康熙八歲登基,別人都行,他為嘛不行!弱弱的男人怎麼能擔當此任!”
“哎,算了,你都不心疼我還心疼什麼啊,對了,席成這小子挺不錯的,該賞,該賞!”
一月後,在東南城外一座靈氣逼人的山上,經過護國寺大師的挑選,這裏被選中修建為皇陵,而第一位埋進皇陵的人是永輪國開國皇後,雖然沒找到她的屍首,卻在皇陵中放了一口空棺,時隔七年後,開國皇帝陛下再次被抬入皇陵。
騎在馬兒上,站在幾百米外的另一座高山上,邢柯望著那山上,心情十分的複雜。
“結束了,是不是?”她轉頭,往旁邊看去,旁邊一人跟她一樣,立於馬上,回首望了望她,半響,點頭:“是啊,結束了。”
“嗬嗬,對了,安安前日來信,說讓你回宮,他應付不過來,要學的東西太多了,那些大臣還那麼煩人,他心情十分的暴躁。”她拉了拉韁繩,馬兒轉頭往山下走,他也跟了上來。
“我回帝都去了那你呢?你怎麼辦?”靖昊天不想回去,但是邢柯既然提出來了,意思很明確了,就是讓他回去。
“我?淩雲山莊風景不錯,師傅和義父都說讓我回去那邊成親,你呢?”
“我入贅。”某人笑。
邢柯低聲笑笑搖頭無奈道:“你這個女婿身份太高了,我怕他們受不了你一拜。”
“呃……這也算是問題麼?”
“當然算!對了,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身份的?”她策馬在前,頭也沒回的問道。
身後人想了想,策馬追了上去,想了許久,才猶猶豫豫的道:“我能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麼?”
“白癡!”邢柯忍不住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