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這些,靖昊天隻是沉默,各位大臣送來的奏章他一直在看,卻不繼位,讓各位大臣十分的疑惑,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半月後,一切塵埃落定,各位大臣也將等得十分焦急,在今日終於能知道靖王爺是不是要繼承皇位了,然而,靖王爺出現,卻不是在龍椅旁,而是站在了新丞相的前麵。
眾大臣十分疑惑,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等各位大臣到位了,半月沒上朝,今日終於有太監站出來,高聲道:“陛下駕到!”
眾人目光從靖昊天身上移到金鑾殿後麵,見一七八歲的孩童一身龍袍穿在身上,極其耀眼,讓人不敢直視,靖昊天在眾大臣或呆或不明所以或詢問的目光中,淡淡一笑。
他身後站著的新任燕丞相搶先跪了下去:“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後知後覺的大臣們這才跪了下去,有人迷糊的跟著喊道。有人心中一個念頭湧起,抬頭,果然見靖昊天微笑的望著上麵的人,再望了望下麵的大臣,道:“各位大臣,本王覺得,最適合繼承皇位的就是太子殿下,大家說是不是?”
眾大臣這才明確了上麵的人的身份,俯身道:“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靖昊天很是滿意。
年輕的資曆明顯不夠格的燕丞相惡意的抬起頭,望著一副解脫了的模樣的靖王爺,眼裏閃過一絲算計,道:“陛下年幼,又長期離宮,想來對宮中事物終不熟悉,故而微臣提議:靖王爺封攝政王,輔佐幼主,護我永輪國天下太平。”
上麵年輕的皇帝不甘的雙眼一亮,趕緊道:“愛卿這個提議甚好,來人,靖王爺封攝政王,以後各位大臣如有要事,直接稟告攝政王就好了,好了,退朝吧。”
不耐煩的皇帝陛下根本不給攝政王反駁的機會,逃似的離開了。
眾大臣覺得這裏麵有貓膩啊有貓膩,望著靖昊天已經無法掩飾怒氣的臉,各個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而他身後的人爬起來轉身要走,被他一把拎住後勁的衣服,扯過來。
燕丞相大人齜牙一笑,小聲道:“攝政王這是幹甚啊,雖然我們有交情,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強勢對我動手動腳,難道不怕被人誤以為是斷袖麼。”
如此女人的一張臉瞅著他,再吐了兩口氣,靖昊天嫌惡的趕緊放手,搓了搓手那冒起來的雞皮疙瘩,一陣惡心。
年輕的丞相大人理了理自己華貴的袍子,在咳嗽了兩聲,道:“攝政王,有事快說吧。”
“她在哪兒?”靖昊天惡狠狠瞪著燕三少,問道。
丞相大人眼睛眨了眨,攤手無賴道:“不知道。”
“你要是不說,今兒就不要想走!”某人威脅道。
燕三少翻了個白眼,嘖嘖兩聲,道:“拜托,尊貴的攝政王殿下,那可是你的王妃啊,你問我一個外人幹什麼?難道你還會以為她在我家給你戴綠帽子麼。”
“你!”靖昊天十分氣憤,如果不是他無賴的跟安安要了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現在他又何必畏手畏腳的,不敢對他動手呢。
“好了,攝政王,我家裏還有事情要做,我這可是衣錦還鄉,到時候我爹一定會為我高興的,不跟你說了,過幾日我還要回燕南城給我爹一個大大的驚喜呢。”燕三少公雞一般驕傲的仰著頭,往外麵走。
氣得靖昊天手抖啊抖,然後想起什麼,他又笑了笑,遠遠地,望著燕三少遠去的背影,他高聲道:“對了,正好,我怕你在這裏沒伴,所以給你找了一個夥伴來。”靖昊天笑得很邪惡:“我想,這樣你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燕三少一回頭,覺得他話有些陰森,瞅了他許久,卻沒能看出個大概,半響,轉身離去。
第二日,右丞相新鮮出爐了,聽說這右丞相風度翩翩,性子溫和,而且聰明乃是天下一絕;且右丞相還是左丞相的忘年之交從小穿著一條開襠褲長大的,感情那是不用說了;聽說右丞相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南沂源。
當日,聽到這兒消息的左丞相一口茶噴出來,毀了一大桌的美食。
當日晚上,燕丞相府一個小廝鬼鬼祟祟的將一封信送到了攝政王的王府……
是的,邢柯失蹤了,她不是故意要玩始終,而是在知道靖昊天要繼位的時候就失蹤了,她誰都沒告訴,一身男裝穿著遊曆天下。
她寫過一封信給靖昊天,上麵隻有四個字:後會無期。
明顯是那日淩雲山莊吵架過後的後遺症。
靖昊天也很憤怒,但是他身上有太多的束縛,靖寒甘一死,隻能他站出來善後,雖然知道是抓邢柯的最好時候,但是他卻猶豫了,其實其中還有一個原因,他想讓那丫頭靜一靜,所以也算是放任。但是他是誰,靖昊天啊,他手下那麼多的人,派出去打探跟蹤一個人還是搓搓有餘的。他這個想法沒錯,錯的是他忘記了打探跟蹤的對象是邢柯去了,邢柯恢複武功後,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脫離他的監控簡直是太容易了,然後,他便悲劇啦。
要是做了皇帝,那他就沒有自由了,而且邢柯也說過她不會當皇後,那她更加不會跟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了,但靖寒甘的聖旨擺在那兒,他抓破了腦袋,終於決定將這個大問題丟給安安,在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軟磨硬泡施以大棒和糖的各種策略後,終於打動了安安,終於說服了安安接下那個位置,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更加讓他沒料到的是現在竟然被安安算計了,弄一個什麼攝政王出來,結果他落到了一個當苦力還沒地方抱怨的下場。
憤恨過後便是無奈,讓八歲的安安接下這個位置,實在是太勉強了,他知道,但是……
盯著手中的信,他想了良久,歎了口氣:“過些日子再來抓你。”
雖然燕三少和南沂源都是邢柯看中的人才,說必須得給他們一個官職,他一氣之下就給了丞相的位置。
雖然有很多人不滿,但是他們卻不敢忤逆極其有權威性的攝政王。
靠後門走進來的兩個傳言中的‘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左右丞相卻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團結,但是不得不說,邢柯看人還是很準的,有他們兩個在,他雖然頂著攝政王的名頭,卻少了很多煩心的事情,也樂得輕鬆了許多,再說要教安安許多許多的東西,他也算不上很閑。
幸好安安的確聰明,學得很快。
宮裏越發平靜,他越發的想念那個人,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在幹什麼,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從來沒覺得她那麼小氣過,他想著,也生氣,就知道鬧別扭,哼!
他在次悲催的想念,卻不知道邢柯現在卻過得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