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想聽他一個解釋,今天在他麵前說了那麼多,我立場他應該就知道了,他不會放過我的。”
“嬸嬸,那怎麼辦,出宮麼?”安安問。
“我想聽他一個解釋,安安,你也是那麼想的吧,想聽他一個解釋,解釋他為什麼會那麼做,我無法理解,或許真的像他說的,他沒有,那我就一定要找到那個傷害安安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半響,她從安安懷裏抬起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柔和的目光望著他,道:“安安,出宮吧,見到他了,出宮吧,宮裏太危險了。”
安安看著她很久,還是搖頭。“嬸嬸,我要陪著你,我也想要答案。”
“可是……”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安安笑,握著拳頭給她看:“我能保護好自己。”
“……好。”邢柯抿唇,笑,道。
安安也笑,冷不防望著她身後,笑僵在了臉上,被驚訝取代。
“安安,你別聽你嬸嬸亂說。”身後那人換換而上,將安安從邢柯手中奪過來,仿佛無奈歎氣道:“安安,女人就會亂想,等過幾日,我告訴皇兄你的身份,看他的態度吧,在我心中,皇兄不是那種人。”
安安黯淡的雙目亮了亮:“小叔。”
“你嬸嬸她是太在乎你了,所以亂想,安安,不要管她了,你要相信,皇兄不是那種人。”靖昊天站在他麵前,安慰:“這才多久不見啊,就長大了,好了,我跟你嬸嬸還有話要說,安安先回房吧。”
而邢柯卻見安安懵懂的出了房間,她再懵懂的抬起頭,怔了半響,指著他驚呼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在安安麵前說這種話!”靖昊天一開口便道。
“我怎麼了?安安不是小孩子了,我怕他如果焦急,會認錯人,到時候靖寒甘要傷害他,我該怎麼辦!”邢柯走到他麵前,瞪著他,怒道。
“他是小孩子,他才八歲,即便是有些事情他遲早要知道,但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你怎麼在這件事上就犯糊塗了呢。”靖昊天沒有想到兩人一見麵就是吵架這樣的局麵,貌似也是第一次兩人這麼吵。
“我怎麼犯糊塗了啊,再說我要做什麼事情幹嘛要給你說,你管那麼寬!”邢柯被他罵得心虛了,她的確是犯糊塗了,今兒本就不應該見到靖寒甘,不應該讓安安聽到那些話,不應該……她就不應該進宮!
“你……”
“好了,閉嘴!不準再說了!我問你,為什麼你會在這裏,這個時候你在這裏幹什麼!”邢柯想到了什麼,立馬打斷了他的話。
“碧血說你進宮了,我就進宮來看看,你這是冒充燕致敏麼?想幹什麼!”不說這件事還好,一說這件事他更加生氣!“你也老大不小了,做這種幼稚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比安安還不如麼!”
“你!我做什麼事情要你來評論啊,關你什麼事!你現在立馬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現在!立刻!”邢柯也怒了,自己這還不是為了他,他一見麵就罵人是怎麼回事!
“我……”
“娘娘。娘娘,陛下派人來說要宣召娘娘去德陽宮。”門外落很適時宜的敲門,打斷了裏麵兩人的談話。
邢柯死死的瞪著他,呼吸幾次後,甩手便走,靖昊天馬上伸手拉住她:“你去幹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啊,要問去問靖寒甘去,我怎麼知道他找我要幹什麼!”邢柯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靖昊天又拉住她,邢柯怒目轉頭,剛想開口繼續,卻察覺到手中多了一個小巧而微涼的東西。她迅速低下頭,見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小心點。”良久,他道。
說完後,放開她,落將門打開一條縫,邢柯見她在外麵催促,再看了靖昊天一眼,轉身便往外走,不過長袖掩蓋下的手卻死死的捏著拿匕首。
許久不見的兩人見麵應該是好好的溫存,應該是你儂我儂的,但這兩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見麵就吵架,而且是很大聲的吵架,讓外麵守著的人十分的糾結,很想提醒兩人這是在別人的皇宮裏,而不是你們的後花園,幸好,現在有了一個緩解的好理由。
“一見麵就跟我吵架,好像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不對一樣。”邢柯嘀咕著怒氣衝衝出了門,但是走在半路上也有些後悔了,剛才隻顧著生氣,都沒好好看看他,現在想來,他好像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哎,他也是哎安安,所以才擔心安安的,跟自己吵架的吧。“落,安安回自己房間去了麼?”邢柯慢下腳步,問道。
“是。”
“他身邊的人應該也能保護好他吧?這就好,晚上,晚上我去找他聊聊。”邢柯呼出一口氣,這件事先放一放,現在她要考慮的是靖寒甘到底找她是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