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你們之前公司有業務往來吧?”羅長川不禁附和著妻子的話點頭,隨即挑了一個能拉近雙方關係的話題。
“是的,我和秦霈也認識好幾年了,隻不過以前沒想到有天會成為親戚。”卓曦不無感慨地說。
既認真地回答嶽父的話,同時也消除嶽父母的顧慮。
他聽得出嶽父母怕他誤會女兒,但他其實再不會不相信殷梨白了。
而秦霈推著殷梨白出了茶室,似是隨便找了個地方便叫她坐了下來。
殷梨白卻發現秦霈選的地方距離茶室足夠遠,視線卻可以相通互望,心裏不由對秦霈的體諒和良苦用心生出感激來。
“秦霈哥你能過來我真高興!”殷梨白由衷地對秦霈說。
記得上次在警局分手後,秦霈就再也聯絡過她。
那天晚上不知卓曦和他說了什麼,反正他的臉色很不好。
殷梨白以為秦霈在生自己的氣,一直惴惴不安,想不到他會直接來蓉園看她呢!
“你當然高興了,這才幾天就玩閃婚了?還有你才幾歲,就要為他生孩子了?”秦霈酸澀而又佯裝不滿地調侃。
殷梨白被秦霈說得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愣了兩秒,沉吟道:“對於卓曦應該是閃婚,而我卻不是。秦霈哥你知道的,我……”
“好了,我是說笑的了。拜托你顧及顧及你哥我的感受,我這顆脆弱的心,還能再聽你哭訴一遍你漫長而又曲折的暗戀史嗎?”
秦霈見殷梨白似乎凝神陷入某種回憶,趕緊打斷她的思路。
那時她重傷被送進醫院,他趕去照顧。
白天他在醫院的時候,她安靜得就想沒有思想的木頭人,到了深夜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會默默地流淚。
每天早上他去病房,總見她閉著紅腫的眼睛假裝睡著。
出院後,他把她接回自己的寓所,情況仍然沒有改觀。
有天晚上他悄悄去她房間查看,就見她在被子裏慟哭。
他上前去安慰,她終於說話了,她說她想去dawning。
他當然立刻陪她去了dawning,而她到了dawning四下轉了一圈便出來了。
上了車她終於忍不住哭訴她為了一段十幾年的暗戀,欺騙利用了太多人,包括他秦霈,所以才會遭到報應。
在那一晚,他好像重新認識了這個在他看來沒什麼心事的小丫頭。
如那晚聽到她故事的震撼一樣,此刻秦霈仍然無法忍受她對卓曦的真情流露。
想起當時哭得秦霈肩上全是鼻涕眼淚的,殷梨白忍不住扭捏羞赧地笑了。
“看到你現在還是和他一起,而且過得幸福,我總算可以安心了。”秦霈突然由衷卻落寞地道。
“秦霈哥,我真的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我好希望你和卓曦能成為好朋友好兄弟。”殷梨白感慨又希冀地道。
“你別感謝我,秦霈哥隻求你別恨我就心滿意足了。”秦霈搖搖頭,一臉歉疚地說。
“我為什麼要恨你,我有病啊?”殷梨白不可思議地低呼。
“有病的人是我。”秦霈迅速自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