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媚兒冷的已經失去了知覺,蹲在帳子邊上一動不動。
直到過來找耶律圖彙報戰況的木塔看到那一坨小小的人兒,心中閃過一絲不忍,想也沒想伸手將她抱了進來。
“統領,夫人凍昏過去了。”
正在看三道峽穀底圖的耶律圖猛的抬頭見到木塔懷裏的媚兒,心頭沒由來的不悅,目光一冷,卻依舊伸手接過他懷裏的媚兒吩咐道:“速讓人打熱水進來。”
很快就有人將木桶和熱水抬了進來,耶律圖看了一眼皺眉欲言又止的木塔,眉眼掃過他:“有什麼要說的?”
“屬下稍後再說。”看了一眼耶律圖懷裏緊閉雙眼的媚兒,心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軍帳內安靜下來,耶律圖看了一眼懷裏一動不動的媚兒,眼中透著幾絲憐惜,伸手將她衣服脫下,將她小小的身子抱進了熱水裏,一遍一遍的澆灌著她的全身。
很快媚兒就醒了過來,朦朧之中似乎看到了耶律圖眼裏的擔憂,完全睜開眼再看卻是一片漠然。
“統領……”媚兒柔柔的喚著,雙手緊緊的環著自己的雙臂。
“嗯?”耶律圖依舊舀水從她肩頭淋下,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媚兒抬眸淺淺的望了一眼耶律圖,他側臉的線條流暢柔和,透著陣陣的倜儻英俊。
“媚兒已經暖和了,可不可以起來?”媚兒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小心翼翼,那麼輕柔軟膩。
“你很怕本統領?”耶律圖丟下手中的舀子,站起身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媚兒想回答,卻見他已經掀開帳子走了出去。
耶律圖走進木塔的軍帳,卻見到他那一瞬間的晃神,即便他收斂的很快,耶律圖依看得清晰。難道是因為媚兒?
“統領。”木塔見到走進來的耶律,連忙跪下行禮。
“去峽穀打探的怎麼樣了?”他的聲音漫不經心,眼底卻蒙著寒冰,心頭沒由來的煩躁。
“我們的人馬就算攻破第二道還有第三道,還有北岸臨江的百彙關,戰線拉久易疲憊,對我方不利……”
“本統領考慮過。本統領打算帶一小隊勇士悄悄繞到第三道峽穀後方。”
“統領!太危險!容易被守在百彙關的人發現,若是真如此,相當於被包圍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統領自有打算,你去挑三十名驍勇善戰的勇士,今晚就出發。”
“統領!還是屬下去吧,這太危險。”
“不用,本統領親自去。”
耶律圖嘴角扯出一抹淡到不能在淡的笑,眼中掠過一絲光亮,轉身就走了出去。
耶律圖重新回到自己的軍帳時,媚兒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隻是那齊腰的長發還來不及梳理,發髻有水珠順著落下。
軍長內彌漫的水霧還未完全散開,朦朦朧朧的,媚兒就站在那煙霧朦朧裏麵, 水珠順著她的發髻慢慢落下,她微微閃爍的眸子待著幾分驚恐,即便匿得很快,耶律圖依舊看得清晰。
“統領……”媚兒的聲音嫵媚柔軟,絲絲入骨,配著她星光點點的眸子,一時間美得不可方物。
耶律圖發現自己竟然在她麵前失了神,收回視線踱步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