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八方湧過來的蟲子,不斷的撞擊著結界,就算是殘影不停地燒灼也會有餘漏,而結界雖然能夠阻擋蟲子的進攻,可畢竟那是一次性消耗的結界,很快就出現了漏洞,一直躲在殘影身後的雪日,措手不及的,被一隻蟲子咬了一口。一聲驚叫,殘影迅速的反過身來,一眼叫瞄到了雪日脖子上那碧綠的正在往她肉裏鑽的蟲子。
頓時又驚又怒。簡直是太可惡了,隻是這會兒已經不知道是在氣蟲子,還是在氣自己。一手掐死蟲子,滿手的綠葉,惡心的要死。可是卻已經顧不得了,雪日才是最要緊的。
“怎麼樣,哪裏難受?”殘影已經有些慌亂了,如果不是雪日還在皺著眉,他要先問雪日如何,他這會兒怕都是要去生撕了那老婆子了。雖然他心裏也自責自己防範不周,可是傷人的總歸是這老婆子。
雪日搖了搖頭,就被咬的時候,有點疼,現在已經沒什麼事兒了。“就咬破的對方,有點疼,現在沒什麼了。”聽雪日說,殘影還是不放心,叫她趕緊將藥拿出來,吃一點。雪日聽話的吃藥,殘影也拿了一顆藥捏碎了給她附在了脖子的傷口上。很快傷口便消失了,一片肌膚潔白如瓷,滑膩如脂,根本看不出一絲傷痕。
可是那老婆子卻又是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囚月眠蠱毒入體,十三日蠱毒成型,其人必死,非漠北之心的攬魂草可解,哈哈哈,小女娃子,不由就讓老婆子吃了吧,囚月眠發作的時候,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啊。”那老婆子自然不是好心的解釋著蠱毒要怎麼解。這裏與漠北一個極北,一個極西,別說十三日,就是三十三日,都到不了。
她這是再告訴雪日,與其到了日子,蠱毒發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現在讓她吃了,還能免去那些苦難。
“哼,老婆子,得意些什麼。我們這仙丹妙藥,起死回生都可以,何毒不能解?”殘影自傲的說,其實他的心裏也根本就沒底。確實,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不管是受什麼傷,還是中了毒,都會用這些藥來治療。一須也說著藥是仙丹妙藥,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解過蠱毒,這蠱毒受不受這藥的治,他根本就不知道。
而他,也賭不起。那是雪日的命兒啊,如果是他自己,他完全可以去賭,可是是雪日,他真的無法底氣十足的相信。更何況,這老婆子還在陰測測的笑著,說這囚月眠不是用藥解的,要用攬魂草聚魂,人才不會睡過去,不會一睡不起。
因為囚月眠的發作,是在這十三日之內,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人的魂魄,讓人在睡夢之中迷失。嚴格意義上來說,是蠱毒,卻又不是毒。殘影越聽,心越沉,他知道這老婆子沒有騙他,因為已經沒有騙他的必要。可是,就是越是沒有騙他的必要,殘影才越是不願意去相信,他無法相信這藥無法解救雪日,也無法相信,十三日趕不到漠北去。他叫雪日叫千蕪出來,他要盡快收拾了這老婆子,然後跟千蕪商量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