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老祖永世不滅,以我之命,獻我之魂,祭我之魄,魂歸來兮!”
寒風蕭瑟,殘破的土基瓦房中傳來一陣沙啞的嘶吼聲。
霎時間,屋外的天空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土基瓦房如同海裏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狂風夷為平地。
屋內,一名長發青年赤腳跪地而坐,他麵白如雪,骨瘦如柴。
在他左右手腕處各劃開了一條長長的裂縫,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流入地麵上數不清的凹槽中。
若從高處俯瞰,地麵上的凹槽看似雜亂無章像胡亂挖成的鬼畫符,但若細看卻頗有規律,所有凹槽以青年為中心形成一張巔倒乾坤陰陽的八陣圖。
咯吱咯吱……
門窗在狂風中劇烈搖晃著。
噠噠……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在屋外響起,卻不見人影。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地麵上凹痕中的血液突然紅光大做,如同燒開了的自然水,騰起一陣陣紅色霧氣,霧氣不斷翻湧幾個呼吸間不斷變化成千奇百怪的猙獰身影,但最終彙聚成沒有五官的人形虛影飄浮在青年身前。
微微抬頭,虛弱至極的瘦弱青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我先走。這副皮囊就交給你了,那些欠我蘇家人的血債誰都別想抵賴,總有一天我蘇家人會一一清算!!”
“蘇無邪老祖宗,可千萬別辜負了後輩子孫蘇幕遮的獻祭啊……”
話落,聲畢,歪頭亡。
“嘿嘿嘿……”
詭異的笑聲從人形血霧中傳出。
他往下一撲瞬間融入青年體內,青年微微動了動睜開了猩紅的雙眸。
但還不等他站起身體,屋外突然雷聲大作,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便見一道閃電貫穿屋頂降臨,轟擊在青年身上。
昏暗的土基瓦房內瞬間亮如白晝。
一道黑煙扶搖直上。
空氣中散發出一陣燒焦味。
人形血霧發出淒厲的慘叫,被迫從青年體內溢出重新化做一團血霧鑽入地下凹槽中沒了蹤跡。
高空的雷電似乎失去了目標逐漸消散,狂風漸消。
土基瓦房依舊完好的矗立在原地,將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
青年依舊跪坐在原地,手上的傷口已經燒焦結疤,沒了聲息。
這時,他身下的泥土突然上下湧動,眨眼間一道道猙獰的凹槽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世界正在瀏覽手機上置頂推薦的“河圖洛書”的蘇幕遮突然全身抽搐倒地不起,他最後的意識中隻剩下那副“河圖洛書”在腦海中不斷回蕩。
有古老傳聞,陰陽八卦陣是從河圖洛書中演化而來的,兩者之間有密不可分的“母子”關係。
一夜過去,黎明降臨,早起的鳥兒在破敗的土基瓦房外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蘇幕遮睜開眼睛,他驚悚的看著周圍。
“這是……什麼情況?這身體……被人體器官販子割腎了?這麼虛!”
“不對不對,我的手機呢!”
“這不是我家!”
“……也不是我!”
經過再三確認,蘇幕遮最終得出答案……自己穿越了!
“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我先走。這副皮囊就交給你了,那些欠我蘇家血債的人誰都別想活,總有一天我蘇家人會一一清算!!”
“蘇無邪老祖宗,可千萬別辜負了後輩子孫蘇幕遮的獻祭啊!”
“你生前常說,在永夜大陸武者為尊、強者為主、凶人至上,敢問這世間還有誰比我蘇幕遮更狠更凶的人?!”
牆上留有血字,蘇幕遮隻看了一遍,便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意思通俗易懂,但這得多麼瘋狂的人才得幹出來這樣的蠢事?也太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了。
獻祭嗎?這古老的掉渣的糟粕玩意真是害人不淺!
腳下的泥土像剛被翻挖一樣十分鬆軟,上麵還沾染著不少幹涸的血漬,隱約中粘血的泥土構成一副雜亂無章的圖案。
“河圖洛書,這地上的圖案有點像河圖洛書……”
正在蘇幕遮準備進一步觀看地麵上的圖案時,門窗突然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
“哎……”
一聲微弱的歎息聲在空曠的房間中回蕩。
“誰?”
蘇幕遮警惕的打量四周,卻看不見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