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他能做的就是給歎情一個名分,哪怕她已經在這人世呆不了多久了。這次婚禮,他想要盡他所能,給歎情一個難忘而盛大的婚禮,這樣他的心或許會好受些。
自決定後,他已經命人開始著手操辦了,想著當時給歎情一個驚喜。
“華侯爺不如在此地多逗留兩日可好?到時候還請你來喝杯喜酒,對了,木兄弟,你也要一起來哦!”離弦一雙眼裏滿是笑意,盯著煙兒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而煙兒此刻已經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裏,完全沒有聽見離弦在說什麼。
“木兄弟,木兄弟?”離弦已經走到了煙兒身邊,煙兒回過神見離弦離自己隻有半步之遙慌忙往後退了一步。
“大皇子有何吩咐?”
停在半空的手頓了頓原來他並沒有在聽自己說話啊,還頭一次如此被人忽視。
“大皇子說想要讓你參加他的婚禮。”華逆天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那好似在嘲笑她一般。
當初鍾情於她的男子,一個個在她歸來之時都在談婚論嫁。
“一定!侯爺,小的還有事情就先行告辭了。”煙兒雙手抱拳,然後不顧他人異樣的眼神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
華逆天端著酒打著哈哈說道:“本候這隨從就是比較有個性,愛我行我素。”眾人一聽,的確有個性,敢不把大皇子的話聽在耳裏,又那樣對待自己的主子的隨從恐怕古今就一人吧。
然後看著煙兒漸漸離去的身影,眼裏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暗光。
大家已經忘了剛剛的小插曲,繼續在餐桌上酒杯交疊,互相攀關係。能來參加太子殿下婚禮的人,非富即貴,權勢定然不小,所以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應付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一個人走在有些空曠的大街,感覺淒涼無比,煙兒承認,她對離弦很有好感。
說不定若當時自己沒有被賜婚,再次與之相遇,兩個人都會水到渠成的走在一起。
在密室裏那一份悸動,那些話語,還有那些……隻是老天偏偏愛捉弄人,讓他們相遇,可礙於自己的身份有所顧忌。
而自己,已經不配和離弦在一起了。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她就努力不讓自己沾染男女情愛,可,這是能控製的嗎?她也渴望,在自己累的時候有一個寬厚溫暖的肩膀給自己靠,有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
隨著親人們一個個離自己而去,她的心更加冷寂,她更渴望得到嗬護。在川中那段時光煙兒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在那裏得到了從來沒有擁有過的父愛、母愛,可那段時光太短暫了,發生的一切想要事情回到原點都已經不可能了。
每一個和自己相處過然後離開人世的臉龐一張張從自己的腦海裏閃過,爹娘、師傅、晨曦、藍兒、還有那些為護自己周全的侍衛……
她真的好累,眼裏有了水霧,看見周圍都一片模糊。
低頭淚水滴在青石上,打濕了一片,用衣袖將臉上的淚痕擦幹。她一直都不是一個人!
馬蹄聲兒漸近,煙兒抬眼望見那白色的駿馬上,身穿藍衣的英俊少年。
揮動著馬鞭嘴裏嚷嚷著:“逸揚,快點!這次趕不上他的婚禮,他非得扒了我一身皮不可!”
那兩匹馬兩個人已經消失在煙兒的視線,煙兒嘴角上揚,華宇軒!上一次來參加墨域的婚禮遲了一天,而今天依然遲到,不過好像還能喝上一杯喜酒。
華宇軒不知為什麼,回首看了看,那裏已經空無一人,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