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緊張的握住飄飄的手雙眼認真的看著她說著:“謝謝我?那就好好的活著,歎情,答應我好嗎?”其實該說謝謝的應該是他自己才對,就連離弦本人也記不歎情飄曾經將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了多少次。
如果沒有歎情,那麼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自己也不會還活在這個世上。
他一直將歎情視為自己的親人或是妹妹,或是姐姐。自己的母親因為精神的原因根本無法好好的照顧自己,曾經年少的自己生病發燒的時候,是飄飄衣不解帶的陪著自己,照顧著自己。
歎情對自己的感情他不是不明白,而是,想到這裏都怪那個女人。短短的幾天相處勝過了他和歎情十多年的感情,初次相遇的那天,那個女人的影子就在他的心裏狠狠的紮根發芽。
他的心裏滿是那個女人,無法留出一點點的空地給歎情。這對歎情真的很不公平,離弦也在自欺欺人,歎情,她還能在這個世上活多久?
所以在這有限的時間裏,一定要讓歎情過得幸福快樂,這是他唯一能給歎情的。而煙兒,你現在究竟在哪裏?
察覺到離弦的出神,歎情無力的笑著那滿是深情的眼眸不舍的看著離弦,歎情在心裏說著:離,你知道嗎?我也好希望能一直陪著你,即使你愛的人並不是我。
可是,隻要你能幸福,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那原本蒼白如紙的臉突然變得潮紅:“咳咳咳咳”用手捂住嘴巴,離弦收回思緒輕輕的拍著歎情的後背說道:“還好嗎?我去找大夫!”
|“不要!離,我沒有事。”不留痕跡的用手絹擦拭著嘴角露出笑容讓離弦能因此放下找大夫的念頭,她自己的身體她本人再清楚不過了。
離弦重新回到座位上滿是擔憂的說道:“真的可以嗎?”
歎情點點頭,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他衝離弦點點頭,目光落在歎情身上衝她微微一笑。
歎情也回以微笑,現在她覺得動動嘴角都是那麼艱難的事情。
“離,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身子無大礙。”歎情體貼的說著,離,是個要做大事的人。而自己雖然不能幫他太多,但是也不要做他的累贅。
離弦有些不放心的站起來有些不放心的吩咐著:“我馬上就回來,你有什麼事直接吩咐丫鬟,若是想見我,派人來知會一聲便可。”
“嗯,我知道了。”歎情滿口答應著,聽到她的話離弦才放心的轉過身跟門外的男子一起離去。
歎情走到門口眼神癡迷的望著那令人眷戀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才不舍的收回視線自己回到梳妝台上。
看著自己白如紙暄的臉蛋,現在即使抹再多胭脂也無法掩飾她的蒼白跟病態。攤開雪白的手絹,那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跡如盛開的梅花那樣妖豔,刺眼。
拿著桃木梳輕輕的梳理著青絲,垂下眼瞼手上布滿了頭發,掉得越來越多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都說老天爺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看來這話不假。
她天生異能,萬千人中也找不出她這樣的奇女子。可是,給予自己的壽命是那麼的短暫,她隻想跟自己心愛的人多些時間在一起而已,如今,這也變成了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