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便是夏霓裳的母親---花想容。
在鐵籠子的旁邊,幾個宮女正在費力的往一個巨大的水桶中裝著熱水。
她們每一個人臉上都蒙著麵紗,她們實在是不想要聞到那股讓人作嘔的味道。可沒有辦法,誰讓她們接到了這樣的差事,來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囚犯淨身。可這件事情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們不得不準備了大號的浴桶,而且多多的準備熱水。
在院子的地下,一種她們的耳朵聽不見的聲音悄悄的響起,那是鐵鏟和泥土接觸的時候的聲音……
“公主,前麵就已經快到月神和夏狼的邊境了。公主,你真的要帶著奴婢回去夏狼國嗎?”在夏霓韻的車駕上,竹青一臉不舍的看著這月神的土地。
將竹青的不舍都看在眼底,夏霓韻歎了口氣,道:“竹青,若是你不肯離開月神。本宮並不會強迫你。畢竟,你是月神國的人。可你對本宮有恩,本宮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本宮定然會好生報答你的。”
竹青戰戰兢兢的跪下,道:“奴婢做這些事情,從來就沒有奢望過要公主報答奴婢。奴婢隻是希望公主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到月神,這樣,奴婢就放心了。”
夏霓韻笑道:“事情,哪裏就這樣的容易呢。”
經曆了這許多事情的夏霓韻似乎更加的成熟了,眼眸中的那一抹堅定和淡然,讓竹青不得不承認公主的確已經不再是最初認識的那個公主了。
兩國的軍隊,無限的接近著……
“傳令下去,大軍進入樊城,休整一日。”快到樊城了,月夜魅反而不著急行軍了,大軍行進的速度倒是越發的慢了起來。
“皇上,已經到了邊境了,為什麼還要休整呢?”夏霓裳從來不懂行軍打仗這些事情,更何況,她也就覺得此來就是用夏霓韻去換回自己的母後,根本和兩國交兵扯不上任何關係。可當她看到樊城外屯集的重兵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似乎錯了。
“皇後有所不知,夏狼的軍隊已經在浪穀城休整了幾天了。而我們的軍隊卻是倉促行軍,若是不好生休整,隻怕是要吃大虧的。皇後奔波了一日,也辛苦了,還是好生休息吧。朕答應皇後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皇後盡管放心。”月夜魅愛憐的吻了吻夏霓裳的額頭,吩咐鐵心和鐵蘭好生照顧著夏霓裳,便去巡視邊防去了。
“娘娘,走吧。”鐵心的話將夏霓裳的思緒從月夜魅的身上拉了回來。
而夏霓裳的心,早已經飛到了離這樊城五裏之外的浪穀城去了。若是不出意外,那麼自己的母親便是在浪穀城中。想到自己從未見過的母親,夏霓裳的心裏便是百感交集。
而月夜魅此前便是告訴夏霓裳,夜歌和榮郡主早些日子便是潛入了夏狼皇宮見到了自己的父皇。告訴了他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當得知自己的父皇對於自己母親還存在情誼的時候,夏霓裳的心裏便是已經原諒了自己的父皇。
事實上,在月神皇宮聽到夏霓韻那些歇斯底裏的述說之後,夏霓裳就已經原諒了她的父皇了。隻希望月夜魅這一次能夠徹底的鏟除皇後一黨,讓自己的母後和父皇能夠團聚。
看著夏霓裳心事重重的樣子,鐵心鐵蘭也隻是將夏霓裳安頓好了,便退了出去。或許,這個時候,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才是她想要的結果吧。
過了許久,夏霓裳感覺到似乎有人站在自己的後麵,一轉身,就看見月夜魅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臉憂傷的看著自己。
夏霓裳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到月夜魅這樣憂傷的目光了,隻覺得心裏一緊,便撲上前去,將他抱在懷裏,輕聲呼喚道:“皇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