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霓裳含淚搖了搖頭,月夜魅越發的對她溫情繾綣,夏霓裳的眼淚就越發的掉的厲害。最後竟然失聲痛哭了起來,不說月夜魅,就連那跪在地上的夏霓韻和素來於夏霓裳關係十分好的妙貴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隻眼睜睜的看著夏霓裳哭倒在月夜魅的懷裏。
月夜魅抱著夏霓裳一臉的焦急,夏霓韻雖然有些吃醋,心裏卻轉了幾個彎兒,想著若是月夜魅心裏惦記著夏霓裳就此離去了,隻怕翊坤宮今兒個的事情便揭過去了。
卻不曾想,夏霓裳也是心性堅韌的人,不過是哭了一會兒子,就緩了過來。在月夜魅麵前強顏歡笑道:“皇上明鑒,臣妾失態了。隻是臣妾瞧著這玉佩,心生悲情,由此才……”
夏霓裳哽咽著,說道動情處,仍然抽抽噎噎。
可月夜魅竟然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看著夏霓裳強裝的笑臉,心裏掠過一絲心疼,更加耐心的安撫道:“皇後的心境朕或許可以理解,朕如何舍得去怪你。日後,朕還有許多的時間去聽皇後說這段故事。如今,皇後的玉佩已經失而複得,皇後也不用太傷心了。等翊坤宮的事情了結了,朕陪著皇後回宮,皇後要答應朕,到時候皇後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朕,可好?”
夏霓裳抬頭,就看到月夜魅那有些帶著乞求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喉嚨裏哽咽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但夏霓裳眼神中的柔情蜜意月夜魅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月夜魅轉身,冷冷的看著夏霓韻,眼眸中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柔情,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兩柄利刃,輕易的就將剛才那一層原本就不屬於夏霓韻的溫柔給劃開,血肉橫飛,鮮血淋漓。
夏霓韻的心裏原本就很心虛,現如今被月夜魅如此盯著,更是冷汗涔涔,連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著。
月夜魅到底不是絕情寡義的男人,站在夏霓韻的身前,如同一座冰山一樣的撼動著夏霓韻心頭那僅存的理智和僥幸。
“愛妃,朕最後再問你一次。這個房間裏除了朕眼睛裏看到的這些人之外,還有誰?”月夜魅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輕鬆,卻有幾分讓人無法忽視和承受的威嚴。
夏霓韻的身體朝著床的方向挪動了一下,似乎在尋求某種讓她安心的保護。再次感受到月夜魅那透體而過的冰冷目光,才懦弱道:“回稟皇上,臣妾,臣妾的房裏並沒有其他人。請皇上顧念往日的情分,給臣妾留些許薄麵吧。”
月夜魅的唇角掀起一抹冷笑,道:“既然皇貴妃不肯坦誠相告,那朕便隻有親手找出朕想要的答案了。”
月夜魅說著,右手猛然一吸,夏霓韻床上的紗帳便直直的飛到了他的手裏,然後在夏霓韻驚恐的目光中化成了一片一片的白色碎片,如同一隻一隻白色的蝴蝶斷翅,絕望的墜落。
在夏霓韻的床中間,一床大紅色的被子格外的醒目,並且還在輕輕的顫抖著。
“誰,給朕滾出來,三個呼吸之內不出現在朕的麵前,那朕便會要了你的腦袋。”月夜魅淩厲的掌風停留在離那被子一丈開外的距離,似乎就在等著那三個呼吸的時間。
被子裏那人聽見自己已經保住了性命,連忙掀開被子滾下床來,哭泣磕頭道:“皇上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奴婢並不是存心想要欺騙皇上,欺騙皇後娘娘。”
夏霓韻一見到床上下來的那人,一張臉便呈現出死灰一樣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