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月夜魅將夏霓韻放到床上,夏霓韻就幽幽醒轉了過來,見到是月夜魅抱著她,連忙掙紮道:“皇上,將臣妾放下來吧。”
月夜魅原本就不是很想要抱她,瞧著她這樣堅持,也就不說什麼,將她放了下來,任由宮女將她扶去了床上歇著。
讓人意外的是,夏霓韻的宮女將她扶去了床上之後,徑直把帳幔給垂下了。夏霓韻的帳幔出奇的厚,在外麵絲毫看不見裏麵的人。
周太醫在外邊請脈,半晌才探出來一隻纖細的手臂,上麵還帶著一隻成色不太好的玉鐲子。夏霓裳並沒有在意這些,隻是想著夏霓韻怎麼會帶這種成色的玉鐲。
倒是妙貴人好奇的多看了兩眼,眼眸中掠過些許驚訝的神情。
那周太醫細細的把過脈之後道:“啟稟皇上皇後,皇貴妃的身子並無大礙。想必之前摔那一跤也沒有傷到哪裏,隻是皇貴妃的身子骨虛弱,有些氣血不足,並且鬱結於心。若是長期如此,定然會損傷龍脈。”
夏霓裳瞧了瞧月夜魅皺著的眉頭,也有些著急,急忙問道:“如此,可有什麼補救的法子嗎?”
周太醫信心十足的道:“也並非是沒有法子,隻不過是讓娘娘多高興高興,這心一放開了,心頭的鬱結也就散去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法子了。至於氣血不足,微臣替娘娘開上幾幅湯藥調理一下,定然會有轉機的。”
見到那太醫說的十成十的把握,夏霓裳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妙貴人那有些奇怪的臉色,了然道:“既然如此,今兒個妙貴人倒是白走一遭了。”
月夜魅抬眼看了看妙貴人,有些無所謂的道:“既然是來了,好歹給皇貴妃診上一脈,也好讓皇後放心。”
妙貴人連忙低頭乖巧的道:“臣妾遵命。”
妙貴人說著,便坐下為夏霓韻診治了起來。
蕭美人在旁邊看著妙貴人那專注的神情,突然有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貴人的醫術倒是咱們這些姐妹中最好的了。若是貴人不嫌麻煩,能夠時常來翊坤宮走動走動,多多照看皇貴妃的龍胎,想必皇貴妃的心裏也放心了許多。這來來往往的太醫都是男人,時常在宮裏走動,倒也是不太方便。就是不知道妙貴人是否肯為皇貴妃的龍胎迂尊下貴。”
蕭美人的話裏充滿著挑釁的意味,妙貴人裝作沒有聽見,隻顧著診脈。夏霓裳的心思倒是轉了幾轉,想著這蕭美人和夏霓韻走的極近。如今自然是瞧著妙貴人是自己這一脈的,想著要趁此機會,好生的敲打妙貴人。
正想要開口拒絕,卻聽著月夜魅道:“妙貴人的醫術自然是好的,隻是妙貴人如今也是太子的奶娘。太子一時找不到妙貴人便要吵鬧。這宮裏的太醫雖說都是男人,可皇貴妃如此謹慎,想必也不會失了我皇家的顏麵。妙貴人還是好生的替朕照顧好太子和皇後的身體。”
聽得月夜魅都親口拒絕了,蕭美人便訥訥的不敢開口了。隻輕輕的福了一福,道:“皇上說的是,還是皇上思慮周全。臣妾莽撞了。”
妙貴人起身,躬身道:“啟稟皇上,誠如周太醫所說,皇貴妃的身子實在是沒有大礙。不過臣妾有幾句話想要問問皇貴妃的宮女。”
夏霓裳關切道:“妙貴人可發現什麼不妥?”
妙貴人低頭道:“是否有不妥當的地方,臣妾一問便知。”
談話間,夏霓韻的宮女已經跪在了妙貴人的麵前,恭恭敬敬,看不出有絲毫的不對勁。甚至還有些瑟瑟發抖。
妙貴人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的柔和一些,道:“本宮問你,皇貴妃素日裏胃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