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的姑娘也找著了!人呢?”李班歡快地說。
“剛剛不是在給的人包紮嘛”兵荒馬亂中多一個人當然不起眼,畢竟是個姑娘啊,李班微覺窘迫。
李微同胡焉攜歸蜀,李微本是家,尋順把胡焉置在孫夫婦家中。一風浪靜,李微見胡焉不論自己如何黑臉都似不白樣的對李微十分溫柔親昵,要說翻臉罵也實在裝不太像,本沒得罵點,得淡淡地應,同小心持距離。胡焉對範久一無所,聽描述,長大的地方好像就是李微見著嶽父的昆侖絕壁個天井裏,一間尋石室。胡焉對師父十分敬,師父聽起來不太不像李微在天井裏遇見的群宵小,倒像個外高人。
二人翻山越嶺,李微實不願讓姑娘同他風餐露宿,是以尋著個高門大宅,全依仗梁上君子賜予盤纏。李微巴不得遇見個盜寨匪窩,心心地整一票大的。以前自己出逃,覺得人間慘淡,處處有惡人當。這會兒要舒拳腳了,怎這些惡人難是遠遠見他就繞走了?
如兩月有餘,二人到成都。不孫家的田地都荒蕪了。遠遠見柵欄半開,門扉不掩的落魄樣,李微暗暗驚心。進得屋內,滿眼的血跡令人頭皮發麻。可怖的是屋內竟然藏著兩怪物!李微爬上屋頂,從揭開的瓦縫內觀察,覺得兩大狗的狗頭倒有幾分跟孫二老似。兩怪物晝伏夜行,李微細細觀察,兩怪狗的肚皮下,似乎另有人的手腳伸出,好似人披著比自身長大許多的狗外皮,學著狗的模樣腳著地。
不到丞府,竟有可怕的等著。
範久既沒,範家子承父業,舅子範賁當了丞,依舊住的府邸。李微輕車熟,入夜後同胡焉悄悄潛入。夫人範萱自小養在深閨,獨處府院一隅,宅院前後都是田,與範府其餘屋舍隔著數丈的園小徑。二人尋到片田,李微頓時如墜雲霧:田不大,以二人身手,半柱香也可尋個遍了。奈何這熟悉又陌生的田如一片小小的,記憶中的船卻不停泊在何方。
李微尋找個熟的小廝問話。二人潛伏庭院內,不多時過一個食盒的小吏,哼著輕快小曲兒優哉遊哉地,莫名其妙就眼前一黑到了草叢中。十多年後,丞府門前的一群小孩兒還記得個大人物在巷口酒家昂首挺胸地拍著桌子:“雌雄雙煞!雌煞的匕首叫快啊!噔地一聲,就頂我脊椎上頭”,大人物端起酒碗就是一口,“雄煞厲害,兩個手頭比天山玄鐵還硬,還!他這一戳,能把一頭牛給戳死,就戳在我腰上!。”大人物一拍手掌,“們猜怎著?”。
“怎著?”李微的手從頸上滑過,吐出舌頭翻了個白眼。胡焉容失色,竟咯咯笑出聲來。
將來的大人物褲襠濕了一片,倒不是雌雄雙煞殺氣太,實在是不這兩要問個啥,感覺小嗚呼哀哉得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