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不時地給楚楚打著電話,可電話總是關機,楚妍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對穆一凡說:“你說楚楚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這麼操心啊?她都多大了為什麼還這樣?怎麼做什麼事情都不給我說一聲啊?你說這閨女像誰,她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啊?”
穆一凡看著楚妍,隻好說著:“別著急,楚楚一定會沒事的。我們的女兒一定會沒事的。”
楚妍生氣地說:“你就會說這幾句話,你都不會換個詞,你要是沒話你就別說啊。”
穆一凡不再做聲,他默默地看著楚妍,這才發現楚妍這麼多年來是那麼不易,把楚楚養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多少個日日夜夜的照顧,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擔心啊。難怪楚妍老了,不僅歲月把她催老了,最重要的是楚楚的成長讓她操老了。他開始心疼眼前這個女人,他覺得欠她的太多了,該是補償的時候了。這麼多年來他雖然經常來這個家,但他隻是為了楚楚,現在他覺得應該為眼前這個女人做點什麼,他覺得能做的就是自己默默的付出,默默的陪伴。
老了,都老了,楚妍現在也五十多歲了,而自己也都六十多了,能不老嗎?越老越感到孤獨,越老越渴望有個家,越老越覺得應該有個伴兒。穆一凡想著,感覺自己應該跟楚妍有個結局。楚楚是他們的愛情結晶,這個結晶讓他們應該連在一起。他在想,等有機會了跟楚妍重新開始,他相信有那一天。
楚妍完全沒有想到穆一凡會有這麼多的心思,她還在那裏焦急地等待著,不時地打著電話看著時間。她看到穆一凡愣愣地看著她,她生氣地說:“你看我幹嗎,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楚楚。”
穆一凡說:“我擔心啊,可是再擔心還是見不到她,現在她已經成人了,我們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報——”
“警”字還沒有說出口,穆一凡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對於那段往事他們都不想再提了。每次想起來心裏更多的是一種痛,他忘不掉徐雯說的話,忘不掉徐雯對他的恨,更忘不掉對楚楚的傷害。
楚妍聽到穆一凡一提起報警,她不禁又想起了那次事件,她生氣地說:“你還好意思說啊,你一點責任都不願去負你還是個男人嗎?你這個爸爸連一點責任都沒有盡到,好像楚楚不是你的女兒一樣……”
穆一凡沒有辯解,他安靜地坐在那裏聽著楚妍對她的責罵,對他的指責。現在不像以前那麼厭煩了,甚至覺得這種指責是世上最美的聲音。他越來越渴望有楚妍的指責,有楚妍的嘮叨。
楚笑天看著他倆他心裏挺高興的,覺得他倆應該有戲,自己的日子該倒著數了,說不定哪天就走了,楚楚也長大了,他不想剩下楚妍一個人,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他倆真正地在一起,現在更希望楚楚能夠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