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寒笙冷冷的抬頭看向四周,然後視線定在了那個白衣女子的身上。
他緩緩問道:“為什麼那麼對我,匕首刺進我心口的時候,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猶豫過嗎?”
他問了,白衣女子卻沒有回答,也沒有人等他得到答案,現場立刻被刀光劍影所覆蓋。
素寒笙心中一片冰冷,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對付眼前這群人。
不該問的,他知道的。
可是,還是不甘心,她真的沒有難受過嗎?就那樣冷血的刺入他的胸膛。
在這片混亂中,羽也顧不得再去注意白衣女子的反應,她迅速的抽出自己的軟劍和滄旻分頭擋住了藏在暗處此刻出來對付素寒笙的高手。
對於這樣的反戈相向正派人士都沒有太驚奇,他們也不小心素寒笙真的會一個人來,不過,既然帶了人,也太少了點吧,居然隻待了兩個人,還是如此的其貌不揚。
最可笑的是,他們居然沒腦子的和在場最厲害的高手硬碰硬,這不是存心找死!
可是,在一炷香之後,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那兩個他們認知裏的短命鬼,完全沒有被壓製殺掉,甚至已經有隱隱壓製著他們這邊高手的趨勢。
立刻有人對視一眼上來幫忙。
羽冷笑一聲,鄙視道:“好是一個江湖正派,不是以多欺少,就是以大欺小,果然光榮的很。”
過來幫忙的人被聽到她說這句話的高手怒視一眼,訕訕的退到了一邊,別人的麵子尚且可以不要,這兩位老前輩的麵子卻是實實在在要的,被人這樣說了,即使自己真的感覺到吃力,也不能再讓人幫忙。
而在這一炷香的打鬥時間中,所有人都漸漸覺得自己開始用不上力氣,甚至呼吸開始困難。
素寒笙雖然還有力氣抵擋,身上卻也受了傷了,血把衣服都染變了色,有人對著他砍出去一刀,卻在離著他還有幾厘米的時候胳膊一個酸軟,連刀都拿不住掉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個開關,有著連鎖反應,開始有更多的人癱軟在地上沒法用功。
羽和滄旻在這時也跳出了戰場,那兩位高手自然也是處理了,並沒有殺死,不過用的藥物卻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該死,你們居然用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台上的那些人等不到弓箭手射箭,此刻又看到空地上亂七八糟倒下無法動彈的人們,還有自身的情況,開口怒喝。
羽悠然的掏了掏耳朵,“得了吧,說的這麼難聽,隻許你們十麵埋伏,暗中傷人,以多欺少這樣的下三濫,就不許我們下藥?”她嗤笑一聲,“有什麼好生氣,這還不是和你們學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那人還想再罵的有點氣勢,卻發現自己連說出來的話都開始沒有力氣,整個現場一片混亂。
滄旻已經挨個給被捆綁的人鬆綁喂了解藥,等到他們有了力氣,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跪倒在素寒笙麵前,重重的行禮叩拜,“教主!”
“好了,都起來,我們準備離開。”素寒笙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
大家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敘舊的時候,立刻都站了起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群,他們的眼中閃過狠辣,撿起地上的刀向著那些人走了過去。
“你們這些敗類,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所有人的儈子手,在頃刻之間被調換了位置,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驚恐的睜大著眼睛,看著拿著刀劍的人一個個的走來,越來越近,很多人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卻沒感覺到那種想象中的疼痛。
“別這樣,我們離開。”
“教主!”眾人難以理解的看著阻止他們的素寒笙。
素寒笙搖搖頭,“你們此刻對著他們揮刀,又和他們之前做的事情有什麼區別,不要為了這樣的人渣弄髒了自己的手,我們走吧,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眾人對看一眼,主上都這麼說了,若真的再做什麼,那可就是真的不給麵子,更何況他說的也沒錯,他們不屑於這種人,卻要因為他們而變成這樣,到底是汙了自己。
收起手中的兵器,所有人都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素寒笙在走出去之時,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台上的白衣女子,眼中的哀傷看得人快要流出淚來。
終究還是狠心,再也不回頭的離開。
背叛,隻要一次,就再也無法回頭和饒恕。
他不能為了她,傷了所有人誓死追隨的兄弟。
離開這裏之後,白弈和白晶已經在外麵等著,彙合之後,乘坐著早就準備好的馬匹,離開了邊城這個是非之地。
白晶之前的任務就是用藥物放倒弓箭手,因為她是傀儡娃娃並沒有氣息,因此她可以逃過高手的追蹤,近距離悄無聲息的放倒弓箭手,之後事實也證明了,她做的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