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耳光聲響起。
幾乎是在女子話音剛落的時候,整個酒樓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那個女子猛然站起來,一手捂著自己臉,怒喝道:“是誰!哪個賤人敢打本姑娘!”
她臉上紅腫散布的很快,一會兒就半張臉都是血色的紅,她一隻手哪裏能擋得住。
羽悠然的吃了一口菜,小二在這個時候上了魚,她挑剔的看了一眼,撇嘴。
“怎麼了?”滄旻看著他問。
“刺太多,懶得挑。”
現在酒樓一片安靜,他們說話的聲音正常,可是在這一刻就顯得有點大,所有人都下意識看了過來。
“你呀,真是……”滄旻無奈看了她一眼,把魚肉夾了一塊放在幹淨的小碟子中,低頭專心挑刺,然後喂到了她的嘴裏。
俊美的男子,寵溺的微笑著,喂一個並不算漂亮,甚至看起來有點年紀的女子吃東西,這樣的畫麵很有衝擊力,卻奇異的讓人居然沒有違和感,反而覺得就該這樣。
那份完全對他人視若無物,眼中隻有她一個人的寵溺,就像在那個女子的臉上再次甩了一個巴掌。
她咬著唇,怒瞪著羽,大聲道:“賤人,是不是你打我!”
羽懶懶的一手撐著下巴,用一種女王般睥睨天下的氣勢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喲,賤人叫誰呢。”
“賤人叫你!”女子一說完,就聽到旁邊有人撲哧笑了出聲,這才發現自己被繞了進去,居然承認自己的是賤人。
“你敢戲耍我!去死吧!”說著居然就動了真功夫,抽出了劍就向著羽刺了過去,同門的想要拉都沒有拉住,隻能想著讓她發泄一下算了,反正不過是一條人命,在他們的眼中不過如此。
就在這樣的冷眼旁觀中,隻聽到啪啪啪幾聲脆響,藍衣女子的動作猛然僵在原地,一個翻滾,居然被人踢下了樓梯!那個被叫做師兄的男子大驚,立刻過來把人接住,就看到她的臉上被人扇了不知道多少個耳光,腫的像個豬頭。
羽的聲音從樓上懶懶的傳來,“知道是我打你,還敢衝上來找死,真是蠢貨!”
這句話說得及不客氣,卻是事實。
都已經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被打了,說明那個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這樣都要衝上去找人麻煩,豈不是愚蠢是什麼。
在場用膳和住宿的很多都是江湖人,雖然沒有神月派那麼有名氣,可是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老人,在江湖中怎麼生存比誰都清楚。
而走江湖,最忌諱的就是自大,隨意得罪別人。
越是那種看似好欺負的人,越要小心,因為他們可能是藏起鋒芒的高手,若是不小心惹到,那就是真的自找死路,與人無尤。
剛剛那幾巴掌連這麼打上去都沒人看的清楚,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的身手是他們的無數倍,這樣還衝過去,豈不是自找死路。
女子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立刻想要還嘴,卻發現自己的嘴疼的無法張開,而且自己的手心中居然有血跡。
她顫抖的把手摸到臉上,黏膩的冰涼,拿下手一看,血色更濃,一時間驚得無法動彈。
她流血了!
旁邊的人也看到她的舉動,看向她的臉,這才發現原來她的臉上並不是被打得那麼血紅,還是整張臉都被一層細密的血珠所覆蓋,才會讓人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才會有那樣的感覺。
“你對她做了什麼!”被叫做師兄的男子又驚又怒,帶著興師問罪的語氣看向羽,卻在她平靜而帶著譏諷的黑眸中心虛的別開了眼。
“沒做什麼啊,賞了她一點見麵禮罷了,區區在下特製,不是誰都有機會嚐試一番。連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是不是人也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她笑問著,說出來的話是絕對的冷殘。
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看似村姑的女子,居然是如此狠辣的人物,可是,她現在的模樣,卻又不能不管。
“小師妹年幼,禮數有所不周,還望前輩莫要計較,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她這一回。”事已至此,師兄也隻能先低頭,拿到解藥再說。
“這裏有大人嗎?”羽四處看看,一臉無辜,“大人在衙門,自己去吧,不認路可以問一問,我就不奉陪了。”
“你……前輩說笑了,前輩心胸寬闊,自然不會和晚輩斤斤計較。”
“告訴他,在下最大的本性是什麼!”羽戳了戳滄旻,指了指那個藍衫男子。
滄旻微微一笑,毫不含糊的說:“小氣!小氣的一毛不拔!”
“聽清楚了嗎?”整個酒樓的人都囧了,沒見過小氣還這麼宣揚的。
藍衫男子和身後眾師兄妹的臉都快扭曲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這啟月國還沒有人敢不把他們神月派放在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