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清楚?”羽挑眉,不置可否。“我並不是為你推脫,我隻是實話實說。新教一直沒有進入江湖正派,特例獨行,就算沒有你這個教主,或者無論誰做教主,教派都遲早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都,肉中刺。無法融合,或者說無法向自己的屈服的東西就要被扼殺,這是必然的一種結果。那些正派,嗬,可沒有別人所說的那麼坦蕩。”
“動物尚且為了地盤之爭互相撕咬,更何況是私心更重的人。從他們傷你的下三濫手段就可以看得出,不是嗎?”
素寒笙抿唇,點點頭。聲音沙啞的說:“小妹說的是,是愚兄一葉蔽目了。”
如果真的是如他們所說那樣的光明磊落,確實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那樣……即使是他這樣所謂的魔教,都覺得可恥的事情。
“知道錯了就好。”羽笑眯眯的點頭,滄旻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丫頭還真的不懂得收斂,哪裏有這樣和兄長說話的,完全就是在哄小孩子嘛。
“兩日後大哥打算怎麼辦?”羽雖然在問,可是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聽到素寒笙說:“自然是要去。”或者可以說,非去不可。
“隻怕,會是障礙重重,十麵埋伏。”
“這點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我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已經知道了,兩日後就算真的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上一闖。”素寒笙說的咬牙切齒,狼子野心就這麼CHILUO裸的袒露在外麵,真的是讓人不齒。
“既然如此,那大哥就好好的算計算計吧,去了就要平安的回來,隻會一味的莽撞可不是一教之主該做的事情。”羽站起來,和他告辭。“也沒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休息了,大哥也早些休息。”
“好。”素寒笙點頭,羽和滄旻行過禮離開。
一回到房間,滄旻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丫頭,你還真的一點都不阻攔啊。”
去之前羽交代過他不讓他說話,他也一直忍著沒說,可是把他給憋死了,有話想說卻沒辦法說的感覺真的是很不好。
“不攔,有什麼好攔的。”羽笑著搖搖頭,開始鋪床。
本來是白晶和她一間,白弈和滄旻一間,誰知道這家夥死活不肯,一直要賴在這邊,沒辦法隻好讓白晶和白弈住一間。
滄旻見她開始鋪床,就去關了窗戶,關好之後還仔細的在上麵撒上羽之前給他的藥,防止一些無聊的宵小之輩,讓他們有命來,沒命走。
一切準備就緒,這才坐在床上,看著對麵的小女子。
“明知道是埋伏還讓他去,這可不像你。”滄旻說的是實話,這丫頭可不講究什麼道義,隻要是危險的通通都不理會,管你說的多難聽,不去就不去,你能奈我何。
“這當然不能像我,這是大哥的決定,向我那還了得。”羽也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坐在被子中,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的重點從來就都不是我,所以無論去還是不去,那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說了是不算的。”
“那你剛剛過去又有什麼意義。”滄旻小聲的嘀咕,既然什麼都不管,之前,到底又是為了那般?
“當然有。”羽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我隻是想過去告訴他,無論他做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他。不過,我還是知道他一定會去的,你又何嚐不知道,少在這裏和我裝糊塗。”
“嗬嗬……”滄旻笑了起來,跑到和她同樣的位置坐了下來,伸手把她抱到了懷中。“丫頭好聰明,這都看出來了。”
他當然也清楚,素寒笙這樣的男人,看似事事瀟灑,其實在骨子裏卻是一個很重承諾和情誼的人,就從他和羽的互動就可以看得出來。
他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安危,而棄那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家眷於不顧。
“哼哼,那是當然。”羽皺皺小鼻子,一臉的得意模樣。
滄旻笑看著她,附身親親她。“那我們就開始準備吧,這次隻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你能幫忙準備什麼呢?”羽挑眉,帶著些小挑釁的看著他。
滄旻抿唇一笑,“就算沒有其他,玉淩的實力也不隻是一個地名而已呀,更何況,若真的需要,我可以找娘親幫忙。”
羽搖搖頭。“都不要。”
滄旻皺眉,“丫頭。”難道她就這麼把他當成外人,要把他排除再外?
這樣的想法讓他不舒服心攪在一起。
“對付這樣的人,哪裏需要用得著玉淩和笑娘的實力,我知道若是動用了你的勢力會很輕鬆,可是,一旦暴露了實力勢必會被其他人覬覦,以後你會很辛苦。”
“臭丫頭,知道為人著想了。”滄旻聽著她的話,忍不住眉飛色舞,唇角也揚起了漂亮的笑容。
他的丫頭啊,越來越惹人疼了。
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從低穀到天堂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卻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