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沙沙沙...
燈火搖曳,暗室無窗。
長發齊肩的少年正在伏案書寫,明亮燭火讓深諳的背影映滿的半個屋子。
隨著火苗顫動,黑影的蠕動讓黑暗深處越發黑暗。
“我的名字是寧次,是個忍者,來自一個忍者的世界。這次人生,沒有姓氏。從死亡中再次醒來,隻為拯救,拯救我的世界,我的家人,以及...我自己。”
“身處這般死而複生的奇跡裏,隻因被選中參與一場神明的遊戲,贏家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具體如何參與到這場遊戲?不記得,那段記憶如同被濃霧覆蓋,無法看清…”
“如何勝利?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共有9個玩家參與遊戲,我最後一個入場,作為新人,擁有一個恩賜…”
寫到這裏,少年停頓了少許,捏了捏眉心,繼續書寫。
“‘不存在的羽衣’,是恩賜的名字,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它確實存在‘穿’在我身上,它能降低自身存在感,使我不會被明確記憶,拜它所賜,1歲以前遭遇了數次餓死的危急,還好我不是真的嬰兒,過程艱難,也能算是順利成長。”
“11年,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隻有看似足夠的時間。”
“修煉很是順利,輕易就超越前一世的自己。至於情報,卻是沒有明顯的進展,這個忍界太奇怪,依靠‘不存在的羽衣’收集到的封印術,隻能讓我在特定的時間裏,短暫窺視一些機密,封印術天賦,終究還是差了些。”
輕輕的點了點紙麵,緩緩搖搖頭:
“最後一次寫下時記,行動即將開始,日向宅邸的情報,已盡數掌握,今天就是潛入的最好機會,宗家秘傳必須得到,這一世沒有束縛,不會弱於任何人!”
寫到這裏,少年緩緩直起腰背,抬起頭來。
一雙晶瑩的白眼在燭火下熠熠生輝,光潔的額頭再也不需要用頭發,或護額遮蓋。
放下筆,拿起放在一邊的短刀,側過刀刃,亮芒映在臉上…
刀起發落。
曾象征著尊貴身份的長發盡數削落,隻留下細碎短發。
眸光下移。
桌上的卷軸燃起的火焰。
不消片刻,便化成為一片黑灰。
“現在我隻是寧次了,沒有姓氏...”
……
嘎吱。
推開房門,客廳裏父親,母親和弟弟正在吃飯,歡聲笑語,很是歡樂。
經過客廳,走到窗前。
身後的笑聲不曾間斷,弟弟在講述學校的趣事,父親時不時調笑,母親總是讓兩人多吃些。
喧囂和安靜。
習慣了...
翻窗而出,輕輕一躍,在牆麵稍一借力,跳上房頂快速遠去。
這裏是木葉北區的平民住宅區,房屋錯落有致,街道幹淨整潔,不同於燭火的光芒遍布街道,繁華盛景,與前世不可相較。
當然,如果前世的木葉也能接近統一忍界,和平20年,也或許不會差。
是的,這個世界的木葉走上了一條霸者之路。
雷之國被徹底覆滅,山傾地裂,死傷無數。
土之國岩隱村被夷為平地,與各個小國一般,徹底成為了火之國附庸。
風之國大敗,依仗一尾與樓蘭龍脈之力,喚起鋪天蓋地的風沙壁障,形成恐怖天災,徹底封閉了邊境線,至今不曾減弱。
而水之國,見證三國戰敗,在產生更大損失前,直接退回國境,用洶湧波濤和接天龍卷將國家緊緊包裹,徹底斷絕水路。
就此,火之國成為大地之上的唯一帝國,木葉改村為城。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視線沿木葉城牆而去,遠遠就能看到木葉的象征-火影岩。
兩個巨大的岩像,正安靜地俯視著木葉。
二代目,千手扉間。
一代目,宇智波斑!
那個傲立於萬萬人之上的王者。
這段曆史,不管讀多少次,都覺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