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讓他厲害呢，周慵天天追著他打，也打不過他。
後來他從上界被貶，流落到了冥界，就再也沒有見過周慵了。
其實連程子昱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和周慵再見麵，是在兩個人都如此狼狽的情況。
物是人非事事休。
周慵看著程子昱突然露出的惆悵還沒有想好自己和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認識，突然聽見程子昱走到他身邊說：“兄弟，其實我們以前是特別好的朋友，打個商量，怎麼樣，你把結界打開，讓我們進去行不行？”
程子昱對上周慵突然變冷的視線，仍然毫不在意，甚至得寸進止地攬住了周慵的肩膀說：“周慵啊，我說的真的，不要是不信，做個交換怎麼樣，我把你以前的風光事跡都告訴你，你幫我們把結界打開，我們馬上就走。”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們在這裏做的事情，我們出去也閉口不談。”
程子昱越說，謝雲遙發現周慵的臉色越差，原本蒼白的臉色硬生生被氣得通紅。
而且那就有人故意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程子昱遠遠沒有這麼蠢，所以謝雲遙非常確定，程子昱就是在故意逗周慵，並且有意惹他生氣。
這人可真是閑得無聊。
過了片刻，謝雲遙看見周慵臉上的薄紅退盡，他點了點頭，沉聲說：“可以。”
程子昱也明顯愣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周慵會突然答應，他本意就是故意激怒周慵，想和他再打了一架。
說到底也是周慵勾起了他的回憶，忘不掉過去崢嶸歲月的是他才對。
他還沉浸在過去在上界之中，翱翔肆意的日子，見到一個熟人便開始想要重新體會一下過去和周慵一起見麵就打的歲月。
然而他忽略了，他們都已經不在是從前一見麵就看不順眼，互相懟的人了。
周慵失憶了，他也把太多記憶都隱藏在心底了。
程子昱放下手臂，認真地看著周慵。
“那你可不要說話不算話，你一個人可打不過我們這麼多人。”
周慵點了點頭，眼中沒有一點遲疑和狡猾。
程子昱突然笑了，這人不管是失憶還是沒有失憶，本質上都是純良真誠，一絲不苟的人。
或許很多人都覺得用純良這個詞來形容魔界的人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所以當年在上界就有不少人偷偷告狀說他和魔界的人私下來往。
其實他來往的人隻有周慵一個魔而已。
“那我就和你說說吧，等等，你先把結界打開，不然我說完了你跑了怎麼辦？”
周慵臉色鐵青，搖了搖頭，沉聲說
“我打開了你們就直接跑了，我又不是傻子，你若是不願意說，我現在就找人把你們都抓起來。”
程子昱勾起唇角笑了笑。
“看來確實還沒有傻，那我就放心了，作為朋友我很……”擔心你啊！
突然感覺到沉雲劍抵在他腰間，程子昱扇扇地吞了最後幾個字。
謝雲遙看了看沈臻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言難盡的表情。
為什麼程子昱真囉嗦，還不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