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打不過他們跑了?
還沒有等他們緩過神來,雪花中,緩緩出現了瑩白的靈光在亮光中,不仔細發現根本無法辨別,但是因為點點細碎的閃光,使得幾個人可以清晰地看到眼前的景象。
慢慢地一個純白色的人影顯露出來。
從頭到腳都是純白色,仿佛已經融進了雪色裏。
銀白色的頭發如瀑散落腳踝,美貌的眼睫也是純白的雪色,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瞳仁是明亮的藍色。
藍色的望向人的時候,純淨的像是晴空萬裏無雲的藍天,像是毫無波瀾的藍色湖泊,一塵不染。
很難想象他們方才和她有過一場搏鬥。
她身著雪色的外衣,裸露出來的肌膚也像是雪一樣白皙。
這仿佛就是雪地裏走出來的精靈,不染世俗。
她緊緊盯著沈臻,仿佛想要透過沈臻去看另一個人。
沈臻對上的她的眼神,握緊劍柄,隨時準備應對危機。
“你……”
“你就是雪蔓?為何要攻擊我們?”
季棠看著雪蔓停了下來,等一會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以為她是打算停下來,和他們好好溝通。
雪蔓沒有理會季棠,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季棠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悄聲對嫿畫說:“嫿畫,你說,她是不是聽不懂我們說話?”
嫿畫白了他一眼。
“不,她隻是不想理你。”
季棠尷尬的笑了笑佯裝生氣地說:“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麵子嗎?”
“你臉真大,還需要我給你麵子。”
“……”
這天,沒法聊了。
雪蔓看著沈臻負手而立,執劍的風姿看起來和當年確實有一點相似。
其實,當年雪蔓悄悄去上界看過青凰,隻是那時候,青凰已經不記得她了。
天域千百年來一直有人想要闖入的原因當然不隻是一個口頭的什麼了卻心中執念,更多的人前赴後繼地趕來都是因為天域有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魔花,還有一個通道。
一個可以通向天域的通道。
這裏聚集著太多想要一步登天的人,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想要通過通道直升上界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而她當年冒著生命危險去看了一眼,也絕了自己的念想,盡管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但是,她不悔。
她看著,他有自己心愛的人和自己最愛的劍,在上界最美的落霞台和心愛的人一同挽劍起舞。
她遠遠的看過一眼,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那時候那個人也是這般負手而立,與心愛之人,並肩看著天地浩大。
“我好像見過你,你記得我嗎?”
雪蔓輕聲說,像是怕驚動沈臻一樣,微弱的聲音,差點被被風吹散了。
沈臻想,大概是迎著風的原因,吹散的聲音才會落入他的耳中。
但是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
他從來沒有來過天域,根本不可能見過雪蔓,也沒有機會見到她。
況且她的記憶裏一想很不錯,他可以保證雪蔓從來沒有在他的記憶裏出現過,哪怕是一瞬間的擦肩而過。
“不曾見過,想必你是認錯人了。”
雪蔓笑了笑,穿過荒原的風,帶著空洞和淒涼。
“你好像從不曾記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