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諷刺意味的笑容,響徹整個酒舍,也在蕭愉的心頭激蕩。
李君,你可真是一個傻子。
蕭愉看見老鄭吃飽喝足之後把小巧的布袋扔在了地上,一腳從上麵踩踏而過。
袋子裏的銀兩盡數歸於酒家。
酒家笑嗬嗬的打招呼:“老鄭,下次想喝酒了,記得在那邊躺著,等李大人送錢來。”
而蕭愉走到丟丟掉的荷包前,撿起來看著上麵的腳印隻覺得刺眼極了。
最令蕭愉難以接受的是,她從懷裏掏出的,珍藏了很多年的荷包,在右下方的小小淡綠色刺繡“君”與眼前被人踩上泥濘的布袋一模一樣。
蕭愉突然笑了。
這人好像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一成不變的傻子。
謝雲遙看著她略帶諷刺又無奈的笑。
“所以你真的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李大人。”
蕭愉點了點頭。
“在我還是孤兒的時候,流落在長臨的街頭,有一個看起來就知道笑的小傻子,把他的布袋送給了我,裏麵裝著幾兩碎銀。”
她每日偷偷放在心口,怕被人搶了去。
再老鄭那裏看到近距離看到荷包時,她發現自己的荷包除了要小一點,顏色也因為時間太長而失去了漸漸褪色,但是右下方小小的“君”,比起來就是一個大小的不同。
昔日的小少年長大了,他的荷包也是如此。
謝雲遙想到了蕭愉枕下的淺藍色荷包,原來的碎銀已經換成了安神的熏草。
“後來,就再也沒有人好欺騙李大人了。因為他們發現老鄭突然死了,那些裝乞丐,騙取李大人錢財的人,都會死於非命。
李大人的荷包每天又是帶出去又帶回來。”
謝雲遙沒有疑惑地說:“那些人都被你殺了?”
蕭愉笑了笑沒有說話。
“或許如果不是你們要來這裏,青州不會這麼快就會混亂。我可能以為我會在青州一直悄悄的等待。
本來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突然會有人過來聯係我,時機到了。”
“你到底是誰的人?無味?大祭司?還是背後我們都不知道的人。”
蕭愉搖了搖頭:“我不可能告訴你的。不管是為了李大人,還是青州,我都要守住這個秘密。”
“蕭愉,青州的毒,真的是你?”
“是我,我是最適合的,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下毒的不是我,今天那些人就不是瘋,而是真的死了。”
謝雲遙低垂著眼瞼,隨即抬眸看著蕭愉說:“所以,你根本不是你一開始你任務中的毒藥,你把毒藥換了?”
“藥效發作起來,兩者看起來差不多,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有著天壤之別,至少這樣還有救。既能夠拖延時間不讓上麵的人發現,也可以在這段時間做一次我自己。”
“為何要自殺?配合我們一起製出解藥,解決青州動亂,或許李大人和你……”
“不可能的,青州一旦平息,我就會暴露,到底時候,死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我不能連累李君。沈夫人,你可能不懂。”
謝雲遙不解,不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