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宋餘安身旁的霍老咧了咧嘴,有些笑意道:“顯擺。”
宋餘安趕緊找到身旁一位店小二,忙問道來人是誰。
那店小二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宋餘安,開口道:“袁先生你都不知道嗎?”
看到宋餘安好似外地人真不知曉,那店小二開始給他解釋道:“袁先生是我們鎮裏最受尊敬的老人了,村裏許許多多解決不了的糾紛都是由袁先生親自出麵來調節的,隻要袁先生能夠幫忙,基本上就無需再擔心什麼對方不講道理了。”
“哦,還有,袁先生之前可是在秋淳書院當過教書夫子的,腹中的道理比你吃過的米飯都多,這也是我們尊敬袁先生的一個原因。”
宋餘安這才有些釋然為何那先前修行不低的金樓主都會停身與這老人打招呼了,秋淳書院的教書夫子,可不就是身旁霍老的同行。
那眼前這老人曾經在秋淳書院當過教書夫子,哪怕隻是那種代課的夫子而非教書先生,在這小小的蒼潭鎮裏也絕對算的上是極有身份的人了。
“袁先生”從門外緩緩走來,等走到金樓主身前,看著眼前的狼藉和那個依舊失魂落魄的花旦少年,袁先生好似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來了。
“袁先生”一臉慈善的看向那花旦少年林齊,開口道:“孩子,你先走吧。”
林齊有些不甘,還想要說什麼,結果看到了袁先生與他使得眼色,隻好低頭閉嘴,灰溜溜的往門外徑直離去。
金樓主本沒有想這麼輕易就放那小子離開的,隻是既然眼前的袁先生都是開口了,也就隻好如此作罷,心想今日就放那小子一馬。
等到少年林齊離去,袁先生與四周的客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接著幹自己的事情,喝自己的酒。於是原本一場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便在袁先生出現後被輕易地化解掉了,眾人也隻得私下各自聊天,講著剛剛如何如何。
等到眾人都是不在湊熱鬧了,袁先生與金樓主笑言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與一個小孩子這般斤斤計較。”
金樓主好似有些不服氣,有些埋怨道:“那小子整天纏著我家玲兒不放,不以為是我想見到他嗎?”
袁先生有些哭笑不得,接著道:“小孩子的事,就隨著他們去吧,你這又是何苦摻和呢。”
“怎麼連袁先生你也這般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那家夥的師父打死不相往來,自然是不會允許我的弟子與他的徒弟玩的好了。”
金樓主有些不滿的說道:“本來還想留袁先生吃杯茶的,現在沒這個心情了,就不留袁先生繼續在沉醉樓了,袁先生自己見諒。”
被下了逐客令的袁先生倒是沒有一絲絲在意,反而滿臉笑意調侃道:“好好好,我這個老頭子這就走,千萬別礙了金樓主的眼了。”
說完,袁先生也並未有停留的意思,徑直往沉醉樓外走去,反正今天來的目的本就是化解林齊與金樓主之間的衝突,既然衝突已經化解了,那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嘛。
事實上,金樓主也知道袁先生今日來就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的,對方是個少年,哪怕金樓主如何占理,也是不可能真的對一個小孩子下狠手的,本來想著罵幾句完事了給他個教訓,結果沒想到那小子還挺倔,真的把自己惹怒了,兩方都不好收手。
好在袁先生的到來讓本收不了的衝突就這麼迎刃而解了,這也是眾人尊敬袁先生的原因。
至於為何袁先生能夠得知這裏的消息並且那麼快趕來,金樓主隻當袁先生讀的書多嘛,對這些事情可能更講道理吧,說白了,鬼曉得袁先生怎麼知道的啊。
等到袁先生也是離去沉醉樓,金樓主再次笑著與在場的各位道了聲歉,便走向三樓又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了。
沉醉樓不少的客人都是視線跟隨著金樓主上樓,偷偷摸摸的關注著那曼妙的身姿,等到金樓主關上三樓房門,這才心滿意足了,想著以後就能與周圍的朋友吹噓自己如何如何見識過沉醉樓美女樓主的姿態了。
宋餘安則是與身旁的店小二打聽著詳細情況,原來啊,這位今天闖了大麻煩的花旦少年,大家對他可是並不陌生,他是蒼潭鎮裏明祥殿裏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