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夜的眼睛裏莫名帶了幾分固執。
“那你打算怎麼辦？你現在就跟我到醫院去看醫生！”夏小星拽住他的手，把他往外拉扯。
“你不能再這樣耽誤下去了。”夏小星心痛得快要裂開。
她從來沒有想到，死亡離她居然這樣近。
司淩夜無奈，但他隻能順著夏小星。
他看著她的眼眶漸漸紅了，他怕他的拒絕，會把夏小星惹哭。
夏小星拉著司淩夜從夏夜身邊走過時，夏夜拉住了夏小星的手。
“我有話要和司淩夜單獨說。”
夏小星艱澀地搖了搖頭。
夏夜用了點力，把她的手從司淩夜的手臂上抽離開，“聽話。”
夏小星苦澀，緩緩地退到了一旁。
季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
夏夜和司淩夜並排站立在一起。
“什麼時候知道的？”夏夜沒把話說完整，但司淩夜明白，他是在說他的病。
司淩夜苦笑，“當年你離開沒多久，就查出來了。”
“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沒有接受治療？”夏夜問。
司淩夜搖了搖頭，“沒辦法。先前是靠聞采薇的偏方來穩定病情，現在是靠玫瑰給的藥。但隻能控製，並不能根除。”
夏夜認真聽著，若有所思。
他之前和司淩夜是好友，不至於這時候看著司淩夜死。
“聞采薇又不是學醫的，她上哪給你找的偏方？”
司淩夜掏出手機，調出一張圖片。
那是一張藥材單，一年前，聞采薇默寫出來的。
“就是這個。”司淩夜遞給夏夜看。
記憶回溯，夏夜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
“所以，一年前，你護著聞采薇，甚至傳出你們兩的緋聞，是因為你以為她能治療你的病？”
“可以這麼說。”司淩夜沒有回避這個話題。
“……”
夏夜觸不及防抬手，對著司淩夜的腦袋幹脆利落的給了一拳。
不遠處，夏小星看到這一幕，驚聲叫道：“哥！”
她想往司淩夜的身邊跑，被季琛扯住了手臂，讓她沒辦法前行。
“你別打他了！他的身體都那樣了。”
夏小星衝著夏夜叫喊。
司淩夜堪堪站穩，用指腹拭去了唇角上的血。
“我知道，你怨我以前傷害了小星。“
“但現在，我對她是真心的，我懇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打你，不是因為這個。”夏夜沉聲，“聞采薇的那個藥單，是從我這兒來的。”
“這是我當年研究的一個病例。因為我當時的水平有限，之後我就放棄了。”
夏夜看向司淩夜的眼神帶了幾分嘲諷。
兜兜轉轉，他沒想到，就因為他的這張藥單，給他的妹妹埋了那麼大的坑。
要不是因為這個聞采薇也不會有機可乘。
說不定，夏小星和司淩夜的事，也早就成了。
司淩夜錯愕。
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你的這個病，我會繼續研究的。”夏夜沉靜說道，從容轉身，走到了夏小星身側。
他問：“怎麼打算？你還要和我回去嗎？”
“我……”夏小星搖了搖頭，“我想留下來，和司淩夜在一起。”
夏夜重重地拍了拍夏小星的肩膀，“哥哥，尊重你的決定。你什麼時候想走了，就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就來接你！”
夏小星點點頭。
但她的心裏堅定無比，她想，她不會再離開司淩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