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昏迷已久的夏小星有了蘇醒的意識,她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終於睜開了眼。
她渙散的眼神四處飄散,大腦裏一片空白,什麼記憶都沒有了。
腦袋上確實有一陣陣的疼痛。
她抬手摸了摸,探到了一塊糙軟的紗布。
她這是怎麼了?
這裏又是哪裏?
她撐著床沿,忍著全身的劇痛,坐了起來,迷茫地環顧周圍的環境。
她像是處在了酒店的套房裏,潔白整潔的床麵,周圍是偏商務風的桌椅。
“嘶。”
頭部一疼,她抱住了腦袋。
各種淩亂的畫麵在她的腦袋裏亂飛。
她好像看到了一個沒有臉的男人在朝她伸出手,又好像看到了漫天的火勢要將她侵吞。
“哢噠。”
門把被擰動,裂開了一道細縫,再慢慢擴大。
夏夜穿著那件標誌性的白大褂走了進來,“小星,你總算醒了。告訴哥哥,還疼不疼?”
夏小星呆呆的看著夏夜,“哥哥?”
“你是在責怪我當年不告而別嗎?”夏夜眼眸裏泛起了暗光,“當年,T國爆發了一場疫情,事態危急,我就和導師一塊離開了。”
“之後,我就入駐了國家研究院。有關我的全部資料,就被全部銷毀。我也不能再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夏小星撓撓頭,迷惑不解。
夏夜覺得蹊蹺,季琛從他身後走了進來。
“你又是誰?”夏小星問道。
夏夜和季琛對視,相顧無言。
“我認識你們嗎?”夏小星有點緊張,手蜷抓住了被單。
“失憶了?”季琛說。
夏父忌日那天,他也在墓園,隻是沒有露麵。
之後,他就偷偷跟著夏小星回了夏家,親眼目睹夏小星放火,他就立馬跑進去救人。
隻是情況危急,他還是讓夏小星被砸中了頭部。
把夏小星救出來後,他就通知廖空青,準備了一具女性屍體,放進了火場。
就連醫院裏,存放著夏小星身體的各項指標的數據庫,他也讓人做了更改。
夏小星竟然不想留在司淩夜身邊,甚至不惜走到了這份上,他這個做哥哥的,就一定會想辦法成全她。
“那好。你隻需要知道我們是你的哥哥,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就可以了。”夏夜淡淡開口。
他鏡片上的眼睛閃爍著璀璨如星芒的光。
“啊?”夏小星愣愣地張大了嘴巴。
季琛幽幽地看了夏夜一眼,“我還沒告訴阮江離那個笨蛋。”
“沒關係。多一個哥哥太多,少一個哥哥剛剛好。”夏夜神情冷淡,語調微緩。
“嗯。我也這這樣覺得。”季琛道。
夏小星愣愣的看著這兩個自稱是她的哥哥的人在自說自話。
“先讓醫生進來,給她做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吧。”夏夜皺了皺眉。
季琛點下頭,出去喊人。
夏夜走到了夏小星麵前,從上向下看她包裹住紗布的地方,“放心吧,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夏小星凝視著夏夜好一會,確實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久違的熟悉感,重重地點了下頭,又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是因為砸頭失憶了嗎?”
“嗯。”夏夜表情怪異,有些撒謊的不自然,“你去參加展會。中途發生火災,你為了救一個小女孩,腦袋被砸傷了。”
“原來是這樣。”夏小星粉嫩的拳頭捏緊,在手心裏敲了一下。
季琛也把醫生帶來了,醫生馬上給夏小星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