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司城本身就是個暴脾氣,現在又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一時語噎,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司老板,做生意就是圖個和氣生財,你動怒幹什麼?”沈輕舟敲了敲桌子,“來,喝茶!”
“你給我閉嘴!”司城吼了沈輕舟一嗓子,指著張老板的鼻子,“老張,我們合作了那麼多年,你真的要和這個毛頭小子合作?”
“老司,買賣不成仁義在!這次合作不了,我們下次再……”
“嘭!”
司城一腳踹在茶幾上,撂狠話。
“老張,你跟這小子簽約,之後要是有點什麼事,可別怪我無情!”
“哈哈。”沈輕舟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笑得都快直不起腰。
“你笑什麼?”司城哽著聲。
沈輕舟的笑聲還沒收止住,“我笑你呀。我們老沈家既然能和張老板簽約,還會讓他被你威脅恐嚇?”
“你說這種話,都不知道應該說是你太自信,還是太天真?
“大叔,別光長年紀不長腦子,說話的時候悠著點,小心氣過去了。”
沈輕舟沒帶半點怒意,笑著就把司城罵了。
司城麵紅耳赤,怒火湧上頭,指指沈輕舟,又指了指張老板,一肚子火隻能往肚子裏吞。
最後,憤然離去。
就這樣過了兩天,就到了夏小星狀告司城的日子。
司淩夜親自開車送夏小星上法院。
那裏等了一大批記者,一看到車來,全圍堵了過來。
車身貼了防窺玻璃,車外的記者並不能看到車內的情形。
“阿夜,你就別下去了。”夏小星扯了扯他的手晃了晃。
他陪她下車,隻會成為媒體圍攻的焦點。
司淩夜的眉頭皺了皺,在夏小星眼神的催促下,才鬆口道:“好。”
夏小星獨自下車。
司城買通的記者圍了過來,把話筒懟到了他的麵前,“夏小星,你和司城各執一個說法,到底是他侵權,還是你設局?”
“說到底,你們都是司家人,鬧成這樣沒必要吧!”
“司城這些年也隱忍得挺慘的,你又還要叫他一聲叔叔,還是別趕緊殺絕的好!”
“是啊,放他一條生路。不然以後見麵得多尷尬啊。”
記者們七嘴八舌帶節奏。
夏小星不斷後退,退到貼至車身。
這些媒體先入為主,由她嘴裏說出來的解釋一點用都沒有。
司城這手敢情牌打得好,夏小星自歎不如。
這些人一口一個司城很慘,但那時,她沒出來錘司城,被罵的可就是她了。
這些人置身事外,才可以這般輕描淡寫。
夏小星的手攥得緊緊的,指甲深陷掌心的肉裏。
車內的司淩夜看到夏小星被圍攻的場景,也有些按捺不住,他就要打開車門時。
就聽到一陣戲謔的男聲。
“事情沒有發生在各位身上,各位自然說得輕而易舉。一口一個原諒。”
夏小星及眾人全部循聲望去,就見沈輕舟緩步走來,一頭銀發在太陽底下分外的紮眼。
攝影師們將鏡頭轉向了他,“哢嚓哢嚓”的拍照。
“請問你和夏小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她說話?”
“我?熱心市民。來這怒斥你們這些無良媒體的。”沈輕舟斜揣褲兜,態度懶散。
記者們把話筒懟向他,“你這話?”
“司城都不被人司家認可了,司淩夜何必把他當成對手?還要設局,累不累?”
“這不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沈輕舟嘴角噙笑,“再說了,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何況,司城和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好!”
沈輕舟叭叭一頓說,把記者們說得啞口無言。
他再上前用手隔出一條路,讓夏小星可以突破記者們的包圍圈。
“行了,給人家讓讓道。人家是要進去打官司的,耽誤了時間,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謝了。”夏小星朝他點了下頭,抬步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