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司淩夜的瞳孔瞪大。
夏小星委屈。
“可你騙了我。我說過，我把瞿淮彥當成了家人，你卻還是傷害他。你那樣做，隻會讓我自己覺得越發的虧欠他。”
“我不是草木，不是沒有感情，我看得出你對我的好。但你就是不相信我。”
她滴滴答答的流眼淚，每一滴跌落的眼淚都砸在了司淩夜的心坎上。
“所以，你對我有感情？”司淩夜的眼睛裏裝載著期待。
夏小星不吭聲了，她說得那麼明白，司淩夜這個木頭腦袋還是聽不懂。
她握緊了小拳頭就往他胸口上砸，又怕弄疼他，隻是不痛不癢地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
司淩夜鉗住了她的手腕，大力地把她扯進懷裏，“小星，告訴我，你喜歡我。”
他像一團火，攫住了她的唇，狠狠碾磨，“說你愛我。”
夏小星紅著眼睛，小臉氣鼓鼓的，哪有人，非要女方告白的。
“你不說，我說。夏小星，我愛你，我非你不可。”司淩夜把她拱了起來，抵著玻璃板，狠狠地親吻。
猛烈的春情像是燃燒著的火焰，從浴室燒到了臥房。
把夏小星放在床上，司淩夜欺身而上，和她繼續纏綿。
房間裏的溫度曖昧升高。
“不……不可以。”夏小星看著司淩夜的神情黯淡下去，終於狠下心，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說我愛你，就算我答應了，我們也要正常談戀愛，一步步來。”
“你怎麼能這樣，想一口吃成大胖子。”
她的臉紅紅的，嘴硬，“你這樣子，我會懷疑，你隻是在饞我的肉體。”
“你，我哪都饞。”司淩夜再度吻住夏小星，這一次淺嚐輒止。
他們的未來還很長，時光漫漫，並不急於這一時。
——
沈家祠堂。
沈輕舟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唇畔間的輕佻玩味怎麼也壓不下。
要不是怕沈家絕後，沈雲聰也不會讓他回沈家。
沈家，他本也不屑。
隻是那一夜，沈雲聰把要接他回沈家的消息告訴了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哭著告訴他，“九兒，你回去吧。回去那，你才有錦衣玉食，才能成為人上人人。”
“我這輩子都髒，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樣。”
是，他的母親是為世人所不恥，但全靠她一點點地把他拉扯大。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他不走，他的母親打著罵著，哭著跪在地上也要把他送走。
雖是如此，沈雲聰怎麼會給他選擇的權利，他帶著保鏢把他抓走。
後來，他才知道，他一走，他的母親就上吊自盡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死，都以為沈雲聰給了她一大筆錢，從此吃喝不愁，她有什麼死的理由。
隻有他心裏明白，她要和他劃清界限，要他幹幹淨淨地在沈家混，而不有任何軟肋。
可這沈家，真的值得他的母親付出一條命嗎？
嗬。
也罷，是他母親希望的，他做就是了。
他沈輕舟，阮阿九，比任何人活得都清醒。
“輕舟，過來祭拜。”沈雲聰自己先上完一炷香，再伸手把沈輕舟招呼過來。
沈輕舟過去跪拜上香，身上的懶散悠閑氣息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沈家，以後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沈雲聰不無感慨。
沈輕舟唇角彎起一道嘲諷的弧，就像彎鐮刀，讓沈雲聰覺得膈應。
沈雲聰要靠他守住家業，移開眼，有意忽視他的態度，“司城的大成集團出售偽劣產品弄得滿城風雨，和司淩夜的互鬥更是不休。”
“這是我們的機會。你隻管對他們兩人之間的合作案出手，坐收漁翁之利。”
“嗯。”沈輕舟反應淡淡，自覺做沈雲聰的提線木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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