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
無遮無攔的醫院天台正中,豎著一個十字處刑架。
那個帶頭打司淩夜的老大被綁在了正中。
“咕嚕嚕。”滾輪在不平的地麵上緩慢滾過。
司淩夜坐在輪椅上,被管家推到了老大麵前。
老大的瞳孔縮緊,眼神震了震,“是你讓人把我抓來的?”
明明現在的司淩夜矮了他半截,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能在平靜中掀起風浪,叫他不由膽戰心驚。
司淩夜冷冷勾唇,唇角上揚的弧度,就像一把鋒利的鐮刀在老大的脖子上觸不及防劃過。
嚴寒從老大腳底板直接竄上了他的天靈蓋。
若是要問他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那肯定是沒有一槍崩了司淩夜的腦袋,才會有此時此刻的受製於人。
“你想怎麼樣?”老大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司淩夜,是第一個叫他如此犯杵的人。
他是天生的王者,身上有帝王的氣質和永不回落敗的傲骨。
老大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賭命。
想到他甘願為了夏小星蒙眼綁手,還在集裝箱裏大殺四方,老大難堪地吞了吞口水。
司淩夜不緊不慢,閃著寒光的視線把老大從下而上打量了個遍。
“你說呢?”
老大眼睛裏閃過濃濃的恐慌。
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慌亂,隻能嘴硬,“要殺要刮隨你便,不要在這裝神弄鬼!”
司淩夜高傲的掀掀眼皮,“我問你,為什麼要去攻擊夏小星?”
他身上的傷,他不看在眼裏。
他在乎的,隻有夏小星。
“我是道上的人,無利不往,無非就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老大說得貫不在乎,但每一個隨意的吐字,他都覺得是在自己的墳頭蹦迪。
“你也別在這嚇唬我,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而且,你跟我可不一樣,我手上犯過事,你的手上幹幹淨淨,要是讓我出點什麼事,你可是違法要坐牢的!”
“笑話。”司淩夜冷聲發笑,“一個混道上的人,和我說違法?”
“我能把你捉來,你還以為我是普通人?”司淩夜的眼睛危險眯緊,凶戾之氣在他的周身盤旋。
“我敢對你動手,必然是想好了後招。”
“倒是你,自詡在道上混,現在正被通緝,我要是把你送進去,你以為,你在裏邊,還能周全?”
司淩夜說了很多話,每一個字都扼住了老大喉嚨。
事到如今,老大不過是在逞強。
從那天晚上他就知道,在司淩夜的強大精神力麵前,他根本就不堪一擊。
司淩夜放在輪椅扶手的手指輕輕敲動,“是誰指示你那樣對待夏小星的?”
“不知道。”老大哽著脖子。
司淩夜給在身側靜候的管家使了個眼神。
管家登時心領神會,打個響指。
兩個保鏢提上了兩個鳥籠,裏麵各自裝著兩隻鳥。
“介紹一下,這個是非洲冕雕,喜生肉,據說能殺死猴子和羚羊。”司淩夜用冰冷到近乎冷血的聲音說話,“還有那邊那個,是吸血雀。”
司淩夜解說的時候,那兩隻鳥兒都在往籠子上撞,力道強勁,呼哧著翅膀。
老大幹咽了咽口水。
司淩夜的全身都帶有一種嗜血的氣息。
他轉著輪椅上前。
一伸手,管家把一刀鋒利的小刀遞在了他的手中。
饒是他現在身受重傷,但身上的凜冽瘮人的威壓還是不可忽視的,他腕上的力道強勁而又威力。
“吭哧——”
司淩夜把刀從刺入了老大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