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司家莊園一片靜謐,道路兩旁的路燈照亮黑夜,亮如白晝。
一輛無牌麵包車停靠在莊園的附近的樹林裏。
沈輕舟用望遠鏡偷偷窺伺,等巡邏的安保人員換班,趁著這個間隙,開鎖溜進了莊園。
他大半夜失眠,就想來找夏小星,逗逗她。
看司淩夜對她的在意程度,她雖然比不上莊園裏的正宮,但在莊園裏的待遇,應該還算是不錯的。
沈輕舟提步往主樓走。
剛要踏步進去,就看到從樓下走下來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孩。
女孩穿著粉兔子睡衣,像個可愛的小團子扶著樓梯往下走,頭頂上還戴著一會發光的小帽子,散著暖黃色的光,照著亮堂堂的大廳。
“……”
沈輕舟收回步伐,莫名覺得這小姑娘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小女孩抬起頭,發現了他,歪著脖子,奶聲奶氣,“叔叔也是起來喝水的嗎?”
沈輕舟不吱聲。
“嘿嘿小年也幫你拿。”大晚上睡不著被渴醒的小年“自力更生”,她拐去廚房,拿了兩盒逗逗奶,“人畜無害”的給沈輕舟拿了過去。
“給。”
沈輕舟看著她亮得會發光的大眼睛,眸色逐漸轉深,把逗逗奶接了過來。
小年頂著萌萌的小臉,騰出手就開始拆包裝,捏著吸管往插口捅,偏偏逗逗奶就是和她較勁,她就是弄不開。
“給我。”沈輕舟往前邁了一步。
“嗶嗶嗶嗶!”
莊園裏的警報器響了起來,保鏢們緊急集合。
司淩夜提取了沈輕舟的瞳膜,在主樓裏入口處裝了一個虹膜報警器。
隻要沈輕舟再來,報警器就會響。
“啊?”小年被嚇傻了,驚訝的張大嘴巴。
“轟——”
自天花板降下一個大鐵籠,下降速度之快,沈輕舟已來不及跑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推開小年,小年被推了出去,大鐵籠就嚴絲合縫地把他扣牢。
急促的腳步聲紛遝而來,一群保鏢把沈輕舟團團圍住。
管家也在保鏢之列裏,把小年抱了起來,離了沈輕舟一米遠。
“花生神麼事了?”小年憨愣,語無倫次。
“小年小小姐,別怕,他是壞人,已經被我們製服了。”管家簡單解釋。
小年歪了歪頭,腦袋上的帽子跟著一歪,抱緊了手上的逗逗奶,“叔叔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是壞人?他還要幫我戳豆奶呢?”
管家頓了頓,抱住小年離開,“小小姐,我幫你戳,他是個小偷。”
“啊?”小年撓撓頭,以為管家看不見,還偷偷揮手和沈輕舟拜拜。
沈輕舟挑挑眉,高調地給小年拋了一個飛吻。
另一隻手緊了緊手心裏的逗逗奶,揣進了口袋。
以後,他來司家莊園,多了一個要找的人了。
過了一會兒,管家把小年送回房間,回來了,“沈先生,您這不請自來的習慣可不太好。”
沈輕舟不以為意,“說吧,你想怎麼處理?”
“司先生吩咐過,報警。”
“……”
警車駛進來司家莊園,警報聲響徹,沈輕舟的手腕上也多了一個噌光瓦亮的手銬。
大清早,沈雲聰派了集團的一個實習生去警局把沈輕舟保釋出來,行蹤之鬼祟,生怕被人認了出來。
但,司淩夜早就通知了媒體,在實習生帶著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人走出來時,就被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圍堵住了。
“沈先生,據知情者爆料,您深夜到司家莊園行竊,請問這件事是否屬實?”
“聽說您出身低微,身上的一些習性,是否難以改正?”
記者們圍堵了上去,大肆拍照。
實習生帶著人退無可退之際,他保護的人的帽子就被人摘了,口罩也被扯了下來,鏡頭懟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