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揚起鞭子就抽。
女人隻好把小年抱緊懷裏,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女兒,怎麼舍得傷?
下一秒,就聽“咻”的一聲。
鞭子在空中被人抓住。
一個欣長的身影擋在了小年和那個女人的麵前。
小年嬌俏帶傷的小臉上還掛著淚,呆了呆,望著眼前高大的身影,聲音細碎,“瞿叔叔……”
瞿淮彥拽住繩子,猛地用力,把鞭子從那個男人手裏攥了下來。
因為慣性,男人的手掌還被抽了一下,像被開水灼燒了一般,火辣辣的。
“你他娘的,誰啊?”
“該不會是那個婆娘的姘頭吧?”
男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己的老婆怎麼可能和瞿淮彥這個貴裏貴氣的人有關係,就是忍不住口嗨。
瞿淮彥沒回答,甩掉了那根鞭子。
“哼,老子弄死你。”男人朝瞿淮彥撲了過去。
瞿淮彥一個側身,側踢中男人的腰腹,把他踢遠。
男人雙手在空氣中劃楞,撲入了泥地裏。
“你幹什麼打我們家老頭子!”女人放下小年,心疼地操起地上的農具,朝瞿淮彥撲了過去。
瞿淮彥不打女人,一張英俊的臉布滿了陰霾,臉色難看,回避。
女人從他身邊掠了過去,便跑過去,去扶自家男人。
瞿淮彥抱起地上的小年,一雙黑眸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們兩口子。
男人的眼珠子飛速閃過。
他知道,城裏邊的人最喜歡道貌岸然地站在道德製高點,假裝維護什麼正義。
眼下對著他們兩口子發難,一定是因為覺得他們在虐待那個女娃娃。
“我們家姑娘不聽話,老子教訓她怎麼了?要你一個陌生人來多管閑事?”男人理不直氣也壯。
“我跟你講,小孩子不聽話就得揍,揍一揍就老實了。”
小年的眼淚還在往下掉。
雖然她還沒見到媽媽,但能見到熟人,就讓她忍不住撲簌簌地掉金豆,那架勢,恨不得把這陣子受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她不是你們的女兒。”瞿淮彥陰冷地瞪著男人,薄唇微掀。
他眼裏的篤定和自信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咽了咽口水,喉結滾了滾。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就是我們的女兒。”
“哪跑來的陌生人,跑我們家來胡攪蠻纏?”
男人和他的老婆一個眼神示意,夫婦倆一塊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瞿淮彥衝了過去。
“不是不是,瞿叔叔,小年自己有媽媽。”小年趴在瞿淮彥的懷裏就開始哭。
瞿淮彥摟緊小年,一個掃堂腿,輕而易舉就把這對夫婦踢翻在地。
他雖然比不上司淩夜,但還是能勝過普通人。
那兩口子在地上哀哀叫喚。
“瞿總。”瞿淮彥的助理遲遲等不到瞿淮彥回去,就出來找人。老遠看到這邊的情況,慌張跑過來。
“把這兩個人處理了。”瞿淮彥冷冷下令。
瞿淮彥不太能搞懂目前的情況,但作為一個下屬,他要做的,就是遵從。
“是。”
小年趴在瞿淮彥的肩膀,哭哭咽咽,“瞿叔叔,我可以不可以借你的手機,給媽媽打電話?我很想她。”
“當然可以。”瞿淮彥托著小年,用指腹給她擦淚。
他拿出手機,拔打了夏小星的手機號,在按下接聽鍵時,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