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低調奢華的車子駛向了郊外的殯儀館。
司老太太穿著黑色的套裝,從車上下來,想要進去祭拜一下楚剛。
他們是楚家相交多年,楚茹欣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怎麼也不想到兩家的關係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
她的臉上凝結了一層層冰霜,歎惋之餘多了幾分無奈。
“這裏不歡迎你。”楚茹欣穿著全黑的長裙,擋在門口,“不需要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是,是她挑事找茬搞夏小星。
但她爸爸也被逼得跳樓了。
司家現在還想怎麼樣?上門嘲笑?還是虛情假意地假裝同情?
楚茹欣充滿敵意地盯著司老太太。
“我……”司老太太有些為難。
就憑她丈夫當年那句欣賞楚剛的那句話,她麵對楚茹欣他們孤兒寡母的就是有點不忍心。
她歎了歎氣,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這個你收下吧,這是我給你父親的帛金。”
“不需要!”楚茹欣掃開那張卡,指著門口,“你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
司老太太皺皺眉,一絲訝然在她的眼睛裏一閃而逝。
她也是千金大小姐出身,嫁給老司後,更是成為江城的第一夫人。她有她的傲氣和驕傲,她沒有再多停留,轉身上車離開。
楚茹欣看著司老太太乘坐的車子揚長而去,她的視線掃向了地上的那張銀行卡。
那張銀行卡掉落在草叢裏,雖然有雜草掩蓋,她卻看得格外清楚。
她的手指先動了動。
她已經不是從前楚家那個飛揚跋扈的大小姐了,她沒有了任性的資本了。
她頓了頓,承受著尊嚴在太陽底下炙烤的滋味,僵直著後背,走到那張銀行卡在的地方,去把它拿起。
“啪。”
“啪。”
“啪。”
幹脆利落的掌聲在她的身後由遠及近的靠近。
楚茹欣如芒在背,鬆手讓銀行卡掉回了地麵。
她扭頭看去,是她一直以來頗為看不起的聞采薇。
“你來幹什麼?”她維持著她一貫的大小姐的傲慢,雙手環胸。
聞采薇笑了笑。
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冒泡就是和她的爸爸在一起。
夏小星一家真是夠惡心的。
當初,夏父和她老爸一塊做生意,居然陰了她老爸,還策劃謀殺,讓她老爸掉入海中。
萬幸,她老爸命大,活了下來。
夏小星那家子假仁假義,那邊害死她老爸,這邊就裝好心收養她。
這些年,她寄人籬下,雖說吃喝不愁,卻沒少聽那些流言蜚語。
現在,她就是要來幫她和她爸爸要債的。
她要讓夏家人,一個都不能好過。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聞采薇挑眉,一股冷意自她的眉眼間輕旋出來。
楚茹欣冷眼覷她,“什麼時候,你一個下等人,可以跟我平起平坐說話了?”
聞采薇也不惱了,反正楚茹欣智商不夠,勉強能當下她的棋子。
“我是來給楚小姐送驚喜大禮包的,你確定不要?”聞采薇拋出誘餌,“你確定要夏小星和司淩夜安安穩穩的過他們的幸福小日子?”
聞采薇歎息了一聲,轉身,故作感歎,“我還以為我和楚小姐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呢。”
“你給站住!”楚茹欣叫停了聞采薇,“你說的驚喜大禮包是什麼?”
聞采薇臉上的笑意不斷擴大,堪堪壓下後,這才回頭。
——
小年的情況不是很好,司淩夜就給她找了個心理醫生,做了一次心理談話後,小年的情況就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夏小星聽從醫生的囑咐,陪小年散心。
她帶著小年在司家的植物園裏看臘梅。
冬天非但沒有奪去梅花的生機,還讓它開放得更加嬌豔。
紅豔豔的梅花開在枝頭,夏小星把小年抱了起來,讓她摘下一朵小花。
“我要幫媽媽別在耳朵後麵。”小年的小奶音嬌嬌弱弱,眼睛裏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好呀。”夏小星把小年放在了平地上,蹲了下去。
小年就給夏小星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