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夜全身僵硬，呼吸也有些急促。
“不要吵到我女兒睡覺。”夏小星冷漠地關上門。
司淩夜的眼底閃過一瞬的頹敗。
他像是戰場上鬥敗的戰士，看著滿地的狼藉不知所措。
那一刻，他覺得，橫隔在他和夏小星之間的，不是一扇門，而是一道他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的眼睛暗寂垂下，寂寥頓生。
門內的夏小星放下水盆，蜷縮成一團，頹然從門板上滑了下去。
時間像是凝結成一把刻刀，在一點點流逝的同時，也在夏小星和司淩夜的身心劃刻下痕跡。
司淩夜再次敲響房門，“小星，之前，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哥哥的下落？”
他不能放任他和夏小星之間的裂開不斷擴大。
哪怕，他要用上他最慣常的威脅，“我有他的消息，你把門打開，我告訴你。”
夏小星猛地抬眸。
哥哥!
七年前，她的哥哥就失蹤了，一直下落未明。
司淩夜居然知道？
夏小星站起身，就要開門，被瞿淮彥抵住。
瞿淮彥說道：“小星，不要開門，他在騙你。”
“你哥哥已經失蹤那麼久了，司淩夜不可能會知道。”
夏小星搖了搖頭。
除了小年，哥哥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就算隻有一線希望，她也不能放棄。
她按著瞿淮彥的手，一點點把他的手拉開。
門開了，站在司淩夜麵前，夏小星極其冷靜，“說吧，我哥哥到底在哪？”
司淩夜大步上前，想要將夏小星擁緊懷裏。
夏小星戒備後退，手上抓著門板，像是隨時都會關門。
司淩夜聲音暗啞，“小星，對不起……”
夏小星重築冷漠，“告訴我，我哥哥在哪?”
她一點也不想聽司淩夜的廢話。
她被他傷的，還不夠嗎?
司淩夜身上的盔甲，被夏小星冰冷的目光擊穿，他黯淡垂眸，不願再開口。
夏小星就站在門口和他僵持著。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再動。
直到——
瞿淮彥從夏小星的手搶奪出門板，關上了房門。
司淩夜還在門口站著，寸步未挪。
走廊拐角，穿著白大褂的付諸懶散靠牆，把這一幕幕收盡眼底，不無嘲諷，“我跟你說過什麼來著。”
“你不是說，你不會後悔……”
司淩夜眸間慍怒，瞪了付諸一眼，闊步離開。
病房裏靜悄悄的。
夏小星走回病床，抱緊了還在睡覺的小年。
瞿淮彥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無奈歎氣。
——
翌日，正午。
夏小星在離司家不遠的飯店附近等候著。
“嗯嗯~”老趙哼著小曲，叼著根牙簽，走了過來。
看到夏小星，老張的臉上堆起淫邪的笑，興奮搓手，“呦，我當是誰，原來是夏家的小傻子。”
“趙建國。”夏小星冷眼看著他，“你殺害了我媽媽，我來找你算賬來了。”
“搞笑，就你，還想拿我怎麼樣?”老趙嗤笑，吐出嘴裏的牙簽，抖了抖腿。
他環顧四周，賊兮兮的眼珠子直轉悠，發現周圍沒人後，就湊過去，要去摸夏小星的臉。
夏小星猛地拍開他。
“怎麼？不是上次沒被我睡成，這次特意送上門，要給我玩?”老趙油膩膩的手油膩膩的手就要往夏小星身上攀。
夏小星後退，惡狠狠地瞪著他。
“上次要不是那個老東西，老子就把你辦了。”老趙貪婪地看著夏小星。
想到夏小星身上的觸感，老趙就忍不住心生旖旎。
夏小星的五官精致，容貌姣好，她的容貌就算是放進娛樂圈的明星裏，也是數一數二的。
老趙就沒碰過這麼好看的女人。
“所以，你承認是你害死了我媽？”夏小星問。
“是啊，誰叫那個老東西礙事。”老趙不以為意，“我睡你的時候，那個老女人自己跑出來擋路，我才把她推出窗。”
“她也是命薄，那樣就死了。”
夏小星冷笑，她指了指她架在高處的手機支架，“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