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嗯，可以解釋一下嗎？”
顧清漣問出話。
她打量著林野，心底已經將這種抬高身份的小伎倆，徹底看穿。
然而。
她還是有點好奇，好奇這個看上去眉清目秀，長得就像個好人，行為舉止看上去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的家夥。
怎麼就想不開。
會琢磨著做起忽悠人的勾當。
旁邊的橙橙姐也向著林野看去。
談起和生意相關的事情，她就不得不認真對待。
“這個……”
林野坐在那裏，很快開口：“我跑龍套和當電影公司的老板、青年導演和編劇，以及我是個天才之間，有什麼矛盾的地方嗎？”
“龍套就不能是老板，是青年導演，是編劇，是天才了？”
林野說的不卑不亢。
他懂她可能已經懂了他是個忽悠。
但是他雖然懂了她可能已經懂了他是個忽悠，卻不能讓她知道他已經知道她已經懂了他是個忽悠。
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
就要勇往直前。
不回頭。
不放手。
反正到了現在，也沒什麼其他選擇了。
總不能，繼續在橫店影視城的大門口，繼續等著那些投資人吧？
不管怎麼樣。
得試一次。
顧清漣和橙橙姐仔細的盯著林野的臉。
林野回以強撐起來的堅定眼神。
這是好男人的眼神。
充滿了自信和令人信任的力量。
“你說的這些，我差點就信了。”
顧清漣幽幽開口：“不過要證明也很簡單。”
“作為電影公司的老板，你電影公司叫什麼名字，應該備過案，在工商局登記過吧。”
“作為青年導演，你應該拍過電影吧，叫什麼，哪個平台可以看。”
“作為編劇，你的劇本剛剛我倒是看了，這個就不說了。”
顧清漣眨著眼睛。
林野坐在那裏。
沉默。
當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就保持沉默。
沉默可以讓人覺得你高深莫測。
林野腦子急轉，感覺投資已經要打水漂了。
有點遺憾。
有點不甘心。
他歎了口氣：“算了。”
“合作，必然是要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進行的。”
“你不相信我，我說再多，那也是徒勞。”
林野微微搖頭，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漫不經心。
顧清漣靜靜的看著林野的表演。
這就是這個小弟弟最後的掙紮了？
橙橙姐已經看出來這個男人不靠譜。
她直接站了起來：“你的鋼琴很不錯，但是投資電影，畢竟是一個比較大的事情。”
“而且投資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所以……”
橙橙姐就要給出最後的審判。
林野已經預料到了結果，有點失望，但是還是給自己在心底加油。
這一次失敗，是因為沒有提前做好準備。
下一次。
下一次一定要提前注冊個電影皮包公司。
林野已經開始措辭，想著怎麼樣保留最後的體麵。
聰明的男人，都懂得在失敗的時候，強行微笑。
這是氣度和涵養。
“所以。”
顧清漣接過了橙橙姐的話茬，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林野：“你想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