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漣點點頭：“不過呢……”
“不過什麼？”
林野有點緊張。
顧清漣眨著眼睛，看著他：“你真是電影公司的老板？”
她眼神中，帶著好奇。
明明今天在電梯裏，他說的是，他去橫店跑了個龍套。
現在轉身一變。
就成了導演，老板，和編劇了？
哪個老板和導演還有編劇還會兼職跑龍套的？
“沒錯。”
林野努力讓自己沉穩下來，露出和煦和足以令人信任的微笑。
這個時候，就得鎮定。
成功人士的第一桶金，開始的往往都比較困難。
但是沒關係。
林野覺得，自己不算是騙子。
他說自己是老板，是這個，是那個，無非就是為了拿到投資。
有了投資，就可以拍戲。
拍完了戲，大家一起賺錢。
這是雙贏的局麵。
所以……
現在撒點無關緊要的善意的謊言，那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最重要的是。
林野需要錢。
“哦，有點看不出來。”
顧清漣點點頭，轉而開口：“你的氣質，倒是讓我想起了兩個字。”
林野問詢著：“是老板兩個字嗎？”
顧清漣搖頭：“是龍套。”
“龍套你知道是什麼嗎？”
顧清漣饒有趣味的看著林野，她眨著眼，看著眼前坐在那裏的林野，臉上閃過稍稍的錯愕，隨後又被他強行給調整了過來。
這個微小的神情變化，讓顧清漣感覺林野，頗為有趣。
“龍套……龍套就是配角吧。”
林野幹脆開口：“也許我從前是配角，但是我相信，等我拍完了這一部電影之後，我就可以成為我人生的主角。”
“每個主角，都是從龍套和配角開始的嘛。”
“這就像人生一樣。”
“隻要結果oK，那麼過程就算是稍稍邊緣化一點，也沒多大關係。”
林野咧嘴一笑，他見著顧清漣不吭聲，就是盯著自己看，以為穿幫了，所以連忙衝著那邊的服務生喊了一句：“你好，麻煩來一杯……”
“冰水。”
林野本來想點個茶什麼的，想想還是算了。
冰水，可以有效的緩解情緒。
“哦，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呢……”
顧清漣拖著腮幫，看著林野，笑著開口：“這似乎有點不夠呢。”
“說起來，投資一部電影，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雖然你是張導介紹的，但是我還是得謹慎一點，你說是吧？”
顧清漣想知道林野能玩出什麼花兒來。
林野點點頭：“那是應該的。”
“其實……”
林野腦子飛速運轉，隨後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天才？”
“天才？”
顧清漣愣了一下，歪著腦袋：“天才有很多，你是要說你是個天才嗎？”
林野點頭：“沒錯，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一個暫時沒有被發現的天才。”
“我會寫書，會寫劇本，會拍電影，簡直就是集合了無數藝術細胞為一體的天才。”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應該相信張導的眼光。”
林野盡量讓自己鎮定，穩定，和沉穩。
顧清漣忽而一笑：“這麼厲害的嗎？”
“那你……”
她腦子一轉，餘光瞥到了那邊象牙白的鋼琴：“那你既然這麼厲害，身上藝術細胞那麼多的話。”
“不如先彈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