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一聽這話立刻便火冒三丈,整個人也跳了起來,單手用力拍在桌上,怒吼道:“慕容煜,你敢汙蔑本官?”
上官煜見他暴跳如雷,眼神瞬間也冰冷了,語氣那更是凍得能死人。
“有沒有汙蔑劉大人心裏有數,我慕容煜好歹是南方一帶有名的富豪,又豈會在乎你那一對麒麟?簡直是笑話!”
被上官煜這麼一說,劉墉頓覺心口被壓了一塊大石,氣憤得想要吐血,連忙下了命令道:“來人,給本官將這些不識好歹的人都抓起來。”
話落,一幹官兵就想行動,卻突然聽得一道嬌滴滴卻又不失威儀的聲音的響起。
“慢著!”
水靈原本是坐在那裏不打算出聲的,但現在麼,她有興趣說兩句了。隻見她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衣服,一派悠閑地看著劉墉,道:“不知劉大人為何要抓我們?”
劉墉但見水靈,眼前也是一亮,心中暗道:怪不得自己的兒子要慫恿著自己前來拿人,這女人,當真是好看!
心裏雖這樣想著,可他臉上的氣勢一點也不弱,“慕容煜當眾汙蔑本官,本官自要抓他回去治罪。”
水靈聽言低笑,“劉大人難道不懂得天朝的律法麼?就算小女子的夫君真的汙蔑了劉大人,那小女子與弟弟弟媳也是沒有犯法的吧?是以劉大人怎麼能夠說都抓起來呢,劉大人要抓夫君小女子倒是沒有意見,但是要抓其他人嘛,小女子的意見就很大了。再說了,小女子也實在沒聽出夫君哪裏汙蔑劉大人了。”
這話聽起來柔柔的沒有殺傷力,但其實,完全刺激了劉墉,令他一張滿是肥肉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上官晴汐見狀馬上又道:“大嫂說得極是,莫不是劉大人想要以權欺人?咱們管家昨兒晚上一晚上可都在客棧裏,小女子早上還聽說半夜的時候管家想要喝水找過小二,可不知劉大人的玉麒麟是哪個時辰丟的,然後咱們再來與小二對峙,看到底咱們管家有沒有時間去偷劉大人的東西,若說不出個所以然,小女子就是告到天子腳下也要告劉大人一個以權欺壓、栽贓陷害!”
這話可就更狠了,直氣得劉墉心肝脾肺都痛,然而他卻無話可說。
一旁的劉康一聽這話馬上就道:“昨兒下午本公子看見的可不止一名管家,慕容公子不是還帶了兩名仆人嗎?今兒個早上怎麼沒看見?怕是偷了東西逃跑了吧?”
“哦?是嗎?”
上官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而後看了看四下,確定真的沒有諾安諾德後,道:“可能正如劉公子所說,所以劉大人,你不帶著官兵去追逃犯,倒是要跑到客棧來騷擾百姓,看來劉大人這個官,做得也不咋的吧。”
劉墉一聽差點就氣暈過去,但更多的是怒火,正要發作,卻見廖氏站起身子走到了他的身邊,一邊幫他順氣一邊道:“老爺,你又何必跟這些人吵,全都帶回去再說不就成了?想慕容公子的仆人沒有主子的吩咐是不敢隨意偷老爺的東西的,所以這件事情慕容家的都逃不了幹係。”
她這話就是在說,玉麒麟是上官煜讓人偷的,所以他們都該抓。
劉墉一聽眼中精光一閃,忙道:“來人,將這些膽敢偷本官東西的人都抓起來,送回衙門。”
話一落,那些原本因為水靈的話站在原地沒動的官兵又動了起來,但是,上官煜卻輕輕將水靈拉著坐在了身邊,眸中寒光乍現。
“詳明,沒有證據的事情本公子是不會認的,你知道該怎麼辦。”
詳明點頭,當即從劍鞘中抽出劍,一個人擋在四個人的麵前,冷眼掃過這裏每一個官兵。
劉康一見這場麵就笑了,“爹,他們膽敢拘捕啊,這次,倒是非抓不可了。”
劉墉點點頭,那些官兵已經與詳明打了起來。
客棧裏,刀光劍影、桌子椅子亂飛,官兵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哀嚎聲,痛吟聲,不絕入耳。
客棧外,百姓指指點點,不明就裏,大多都是抱著看熱鬧及看劉知府出醜的態度。
掌櫃的帶著小二端著飯菜來的時候大堂內已經一片混亂,詳明一人戰數十人啊,場麵還是挺壯觀的。
水靈眼尖,看著掌櫃的與小二端著飯菜出來又急急往後堂退去,便忙出聲:“掌櫃的,上菜。”
一句話,上官煜與蘇慕顏、上官晴汐的眼睛都看了過去,包括劉墉、劉康及廖氏。
水靈話落,人已經悠閑地品茗起來,隻等著掌櫃的將飯菜端上來。
掌櫃的看這陣勢也不敢上前也不敢後退,就那樣站在那裏,傻傻的,額頭已經嚇出了冷汗。
上官煜冷眸掃過去,嚇得掌櫃的與小二雙腿打哆嗦,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過來。
上完菜,又一溜煙地跑了。劉墉本還想著用權利壓一壓掌櫃的不許他上菜,哪知人已經不見了,隻得氣呼呼地瞪著已經拿起筷子優雅地吃著飯的四人。
莫說,在這混亂的客棧內,上官煜四人還真是特別出眾,氣質高貴,舉止優雅,怎麼看,都不太像是滿身銅臭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