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承蒙禹王爺關心。”趙氏嗬嗬的笑。
冷霜晴打量禹王爺,心中算計,她在這裏沒有根基,就算母親手裏攥著什麼重要的證據,可麵對現在的冷海還真沒什麼太大用處。她的外祖父還是罪臣,她能王城立足已經是艱難。
當年之事知道的人怕是不多,禹王爺這裏發生了什麼變化誰人都不知。冷霜晴自然也不會貿然說些什麼,借著機會客套一番,沒說幾句熱絡的話就叫豆子送他離開了。
趙氏無奈長歎,想到當年的事**言又止,良久才幽幽開口,“霜晴,當年的禹王爺”
她知道,當年的禹王爺多風光,可過了這麼些年,所有的人都變了,她們當年不是也風光過嗎?
她安撫了母親進去。桃子就送信過來說殿下叫人派來了馬車叫她們回去。
宮淩風是不會叫她自己在這裏的,不親自監視她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
她不禁冷嗤,“桃子,你告訴殿下,就說我要看著娘親安睡了再走。”
桃子聽話的應了出去。
趙氏有些擔憂,她是過來人,看的出來冷霜晴和宮淩風肯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和睦,但是也沒多問,知道問多了戳到了冷霜晴的痛處心裏難過,睜隻眼閉隻眼叫現在的日子過得去了就很放心。
她催促冷霜晴早些時候回去,自己早早的洗漱好了上床睡覺。
豆子紅著眼的送她出來,依依不舍,“小姐。”
豆子可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她也從未離開過豆子。兩人情同姐妹,她最放心不下的也是豆子。豆子老實,在這裏肯定受欺負了也不說,她就更難過。
冷霜晴看桃子的樣子真想帶到身邊來,可世事逼人,她不得不委屈了母親和豆子繼續在這裏住著,交代豆子好好照顧母親和自己,轉身出了院子。
院子安靜下來,看樣子宴請早就結束。
剛才她聽了母親簡單的說了一些,冷海這一次壽宴不過是個幌子,是大皇子借他冷海之手要要與太子暫時言和。朝中出了些事情,邊塞又有動亂,宮淩風被禁在王城。外出征戰沒有合適人選,皇帝有心提拔其他幾位皇子平衡軍權。
但是皇子身子多嬌貴,他們自幼習武,可也是金貴之軀,想出去立功又不能放了王城的權利,自然是不會親自去。
大皇子身為長子,當然是優先於他,可誰願意放棄王城權利,他好不同意才與太子平權,不能這個時候丟了手裏的一根稻草,就想了這個法子。
朝中沒有長久的敵人也沒有長久的朋友,各自為利益。
故此,之前冷海的事情一筆勾銷,這無疑是將冷海賣了還要給大皇子數銀子。但冷海還必須這麼做,他看似風光,其實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隻能怪他跟錯了人。
於是就有了這個突然而來的宴請。
李夢也賠上了自己的女兒。
冷霜晴想到這裏都挺同情冷雨晴的,被自己那個不知道眼力見的母親給毀了。
冷雨晴好歹是丞相之女,出來做陪酒這種事,這
冷霜晴將懷裏的黑手帕掏了出來,蒙在臉上,隨手撤下之前沒脫下來裏麵的夜行衣,翻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