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用微微點頭,那心底就有些不安了起來,囑咐道,“叫上幾個人,出去看看,這麼晚了還不回來,怕是有危險。”
“是。娘娘!”
若蘭領著人匆匆的出了院子,迎頭遇到了冷穆謙領著兩個孩子往冷霜晴的院子走,那兩個孩子一高一矮,女孩子實在太瘦,像一條直愣愣的旗杆,臉色不是很好,似乎有些身體抱恙。
冷穆謙瞧見若蘭走近,先笑了起來。
若蘭一如往常的麵如神情,站在很遠處對冷穆謙欠身抱拳,卻沒有說話。
冷穆謙也習慣了,王府裏出來的人都是眼高手高,能夠主動見禮的人還真不多,於是也沒有多問,領著兩個孩子繼續往前走。
走了遠了一些,聽見那個男孩子問道,“爹,那個人是誰,瞧著像個女人。”
若蘭的拳頭微微捏緊,心中大為不安。
冷穆謙笑了一下,低聲說道,“是王妃身邊的護衛,有時間我帶你們見見王妃。”
“就是我們的姐姐嗎?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在這裏?為什麼不在王府?”女孩子聲音清脆,像山穀的百靈鳥,甚是悅耳。
冷穆謙聽得那女孩子一連串的發問,帶著一腔的耐心和溫柔回道,“有時間告訴你們,王妃在這裏住,隻能是好事不是壞事。好歹也是你們的姐姐,走吧,現在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來了就安心的住下,您們的娘也會放心”
“爹,我們的娘”
聲音遠去,若蘭就聽不到三個人的談話了。
因為暗衛訓練嚴苛,對於即便是很想知道的秘密在主子沒有叫他們去查之前也不能輕易亂動,所以若蘭忍住了當時想去追過去的衝動,帶著人匆匆走出了夏府。
坐在太師椅子上的冷無用瞧著春天有些艱難的將飯菜都擺好,抬頭借著微弱的燈火瞧著春天的手,“怎麼了?”過來我瞧瞧
春天一愣,慌忙將手背在了身後,一臉的驚慌。
“啊,娘娘,沒事啊。奴婢好著呢,嘿嘿”
“胡說,過來!”冷無用放下手裏的茶盞,帶著一臉的責備。
瞧著冷無用有位不高興了,春天才吞吞吐吐的將手伸了出來,冷無用定睛一看,嚇了一跳,從係統裏祛除了藥棉花和縫合傷口的針線以及消毒藥和皮手套,放在桌子上一一擺開,她看著春天那張因為疼痛皺在一起的臉,“怎麼弄的?切菜的活兒不會就找府裏的小廝去做,實在不成出去買現成的。”
春天略帶哭腔,聽著冷無用這麼說,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哇娘娘,我不小心。好痛啊!”
冷無用失笑,將她的手拽了過去,將那層已經被血水濕透了的白布扯下,心中一驚,一條從手指到手腕的傷痕,傻子都能瞧出來不是不小心劃傷而是被人可以割傷的。
冷無用當時就怒了,不過沒有急著發問,低頭拿著雙氧水擦著傷口,又將旁邊的髒東西處理掉,噴灑了麻藥,一針一針的細致的縫合了起來。當縫合好了,她才抬頭瞧著一臉紅腫的春天,歎了口氣,“說吧,被誰割傷的,還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