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京都市,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一座有著‘京都最高樓’美譽的國際酒店,高高聳立在車水馬龍的鬧市中。
然而,任誰都不清楚,這棟‘京都最高樓’上,驚心動魄的剿匪事件正在上演。
當然,剿匪這兩個字不過是官方在事後才公布的說法,實際上就是殺人嘛。
隻見在樓頂上,一名身披風衣的男子正站在護欄邊緣,這名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如同斧削般的麵龐菱角分明,身材線條標準的他,一身精瘦充滿著驚人的爆發力,不可謂帥氣,但不能不謂一身正氣。此時正望著樓下相隔百米的‘蟻群’來回流動著,麵色蒼白,嘴角帶血,絲絲血跡順著右手,不斷往下滴落。
“上官淼,束手就擒吧,你在別的國家刺殺官員,這事兒我們管不著,也不想管,恨不得你殺多幾個,但你若在華夏中刺殺官員那就是一等一的大罪了。”身穿軍裝製服的中年男子戴著副墨鏡,似乎口氣隨意,但握著手槍的力度可不隨意。
上官淼轉過身,平淡地看著包圍住自己的四十餘名部隊精銳,淡然一笑,平緩說道:“陳飛,外號肥哥,貪了五千萬,****幼女三十三名,手中命案更是數不勝數,你說該不該殺?”
“……”
“高峰,是你們的人吧?為人強行霸道,收人錢財還不忘替人消災,消的都是些什麼人?都是堂堂正正做生意的人,什麼時候軍方的人也幹起了殺手的買賣?你說,這人又該不該殺?”
“……”
“還有剛才我殺的劉一周,他更牛逼,號稱在京都裏無人敢惹,背後的勢力更是深不可測,官公子一位,他做的事我不說想必你們也清楚吧?你告訴我,他為什麼不該殺?”
“……”
“我就隻問你們一句,殺他們,我有錯嗎?”
上官淼說罷,強忍著左肩膀被子彈洞穿的傷口,語不驚人死不休,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如同念詩一般的娓娓道來。
可上官淼念的是殺人詩!
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就好像殺人者並不是上官淼一般!
“很抱歉,那些人確實做的過分了,但要說誰有資格處置他們,恐怕你還排不上號。”那名中年男子聳聳肩膀,深知這個世界上的潛規則。
“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多費心費力,不說了,難得你們滿世界的搜捕我那麼久,你們送我上路吧。”上官淼說完,閉上了眼睛,可嘴角的那道微笑卻狠狠地刺向了那四十餘人。
分外刺眼!
“一路好走,希望你來世好好做人,圓滑一點,不要再這麼剛硬了。”中年男子點點頭,摘下墨鏡以示敬意,高舉右手,再猛地揮下。
四十幾道槍口同時噴出耀眼的火舌,在夜空中綻放出比煙花更為絢爛的光芒。
上官淼睜開雙臂,背靠著欄杆,身上的彈孔愈來愈多,雙腿逐漸無力,便向後倒去。
“若有來世,我上官淼還當如此!殺盡天下負罪人!”
忽然,一股紫氣從天而降,纏繞在上官淼周身,伴隨著急劇墜落的上官淼,這股紫氣逐漸的融入了上官淼的身體內。
誰都沒有發現,不管是仍處在樓頂的四十餘名軍官,亦或是即將墜樓死去的上官淼,誰都沒有發現。
應當說,這個世界上的人,不可能有人能夠發現這道紫氣!
……
好安靜,好陰冷。
為何我還會有知覺?我不是死了麼?
上官淼感受到周圍環境的變化,閉合的雙眼睜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處隻有古裝戲裏才有的公堂內,而上官淼,正處在公堂的正中間。
上官淼細細打量著公堂上下,隻見公堂的兩邊皆站著身著白衣手持紅杖的鬼吏鬼差,麵如青苔,模樣各異,皆用那雙空洞幽綠的雙眼看著站在公堂正中間的上官淼。
而公堂的審位上,正坐著一位身披紅色官袍,盤著玉簪的老者,這位老者左手翻著線裝冊,右手拈著黑毛筆,細細的看著這本線裝冊,時不時地點點頭,亦或是詫異的抬頭看看公堂上有些不知所措的上官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