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開始了,從祠堂到外門浩浩蕩蕩的排滿了人,足以見得鎮南侯府的興盛,在古時候,人丁便是希望。除了這三房乃是嫡支,京城還有一些真正的“窮親戚”的旁支,在族地襄州的人丁更加的興盛。
隻是隔了三代的隻是族人,平時卻照拂不到了。整個祭祀過程整整用了兩個時辰,也便是前世的四個小時,整個人站得筆直站了一個時辰聽著長輩念祭文,然後聽祖訓,再是叩頭。
其實站在楊曉敏這個位置的幾乎是在祠堂的外麵了,根本就聽不到裏麵說的是什麼,可惜他們這些妾侍即便是在族譜上麵寥寥記了幾個字那也是“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這樣的場合若非實在是來不了,不來便是不孝。
即便是如此,齊氏還是缺席了。據說病得連路都走不動了。那邊準許她不來,據說就連晚宴都不參加了,姚氏派人給支了張桌子送進了齊氏的屋裏。
如今齊氏又搬回了那芷芳院。原先楊曉敏以為隻是她病了,是個意外,卻不知道這事另有隱情。齊氏原本還好好的,六姑娘還去找過她。
後來六姑娘做出了害五姑娘的事情,齊氏不管有沒有挑唆也免不得被牽連。楊曉敏知道除了柳氏,她如今已經是最得寵的,怕是礙到了齊氏的眼。
隻是沒有想到齊氏竟然會不惜挑唆六姑娘傷害五姑娘來嫁禍於她。這使得楊曉敏原本對齊氏的那一點點同情瞬間就沒有了。而姚氏也讓她回了芷芳院了,隻當是懲罰,要不然這大過年的哪家的正式夫人會在一個偏僻的院子裏麵獨自過年?
因此楊曉敏便隻當做不知道。姚氏縱然是沒有安撫她,卻是已經懲治了那兩個始作俑者,也算是為她出了一口氣。
祭祀結束之後楊曉敏心裏還想著事情,她們這些姨娘到了晚宴自是在側廳支個桌子,自己熱鬧的,因此便要結起伴兒來。按照時辰,也差不多要擺宴席了。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柳玉兒有氣無力的說道。麵色的確有些發白。說著被綺雲和綺月扶著如弱柳行風般走了。
楊曉敏聽說為了保持纖細的腰身,柳氏一日不過吃一頓,吃的還都是瓜果蔬菜,肉星兒都極少沾,為的就是保持她的“仙氣兒”。
站了兩個時辰換算成前世那就是四個小時,也難怪柳氏撐不住。可楊曉敏知道,旁人卻不那麼認為。
況且柳氏處處仗著秦進燁的喜歡,凡事都是有個特例的。
旁的姨娘自然是早就看不順眼。“偏她的身子骨嬌貴,咱們都是賤骨頭!”說這話的自然是蔣氏。
旁的姨娘俱不答話。“哎喲,瞧瞧這小臉兒白的。”朱氏望了柳氏一眼,再看看她那纖細的腰肢兒,真不知道世子喜歡她甚。
嚐過肉味兒的男人們都喜歡豐滿的女子,而朱氏生過孩子,那身子更是跟成熟的水蜜桃似的,胸口脹噗噗的。朱氏比陶氏要苗條一些,陶氏的胸脯更豐滿。因而朱氏實在是難以理解世子的眼光。當年侯爺年輕的時候不也最喜歡她這對胸脯?
朱氏得意的挺了挺胸膛,“我去瞧瞧九姑娘。”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祭祀結束之後,這些小姐少爺們早就被送了回去,幾個大的還好些,男孩子比女孩子也要好些,畢竟都有些拳腳功夫。女孩子身子骨就要差一些,有些也支撐不住。
陶氏也笑著走了。自四姑娘落選知州,陶氏倒是安靜了許多。
李氏則點了點頭,也帶著丫鬟走了,三老爺秦鬆的一幹妾侍除了洪姨娘跟殷姨娘,其餘的都戰戰噤噤的伺候著寧氏,畢竟她們沒有底氣,沒有孩子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