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妞。”
“喂喂喂,顧青遲,你說誰傻妞呢!”我抗議著從他懷裏起來,張牙舞爪的恐嚇他,“你小心爺今晚讓你下不來床!”
結果當然是我被他折騰的第二天趟在床上咯。可那天晚上,他好看的眼眸裏有著無與倫比的溫柔,我想我是徹徹底底愛上他了。
“琪琪,範哲黎的電話。”唐子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他說有話要跟你說。”
“就說我不想接。”
“我說了,可他說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唐子刻意強調了“重要”兩個字,“我看你還是接一下吧。”
打開門隨手拿過電話,語氣裏有些許的不耐煩,“找我什麼事?”
“琪琪。”
“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有什麼話明天再說ok?”
“琪琪。”電話裏好聽沉穩的男聲並沒有我的話而停止。
“我要結婚了。”
“我掛了。”
幾乎是同時的,在他說出著這五個字的時候我說掛了,然後也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按掉掛機鍵。腦子裏一片混亂,為什麼範哲黎今天會對我這些話,他不像是要結婚會如此衝動的人。
腦海中霎時開始回放形形色色的男人畫麵,我不否認在顧青遲離開之後我就像我那浪漫而又多情的母親一樣,到處結識不同的男人,然後和他們交往上床。但,範哲黎並不包括在這個範疇裏麵,盡管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純潔。
印象中,他是溫文有禮的,是紳士的,是除了顧青遲之外唯一能夠看透我的男人。他包容我的任何,甚至會像個父親一樣疼愛我。在我的潛意識裏,他就像親人、朋友一樣,是我的療傷所。
可為何,今天的他會如此?
是不是他也要像顧青遲那般,離開我。
我想在你的年華裏安身立命;
臣服在你伸與取放的掌心紋絡之間,你舍得把我放在哪裏。
多想就這樣借你餘生的一瞬,輕輕陳列在那些與邂逅與承諾與白頭與攜手的尾篇。
我是這樣的貪婪般的想與你長相廝守。
“琪琪,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要結婚了。”
“什麼?!”
“他說他要結婚了。”麻木的重複一遍,腦海裏沒有一點思緒空洞得發慌難受,盲目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是何處,眼神渙散不知瞄向哪裏。
這樣的空氣使我渾濁。
有多久沒有這樣了,好像是在顧青遲離開的那段時間吧。我行屍走肉,用酒精麻醉自己,我告訴自己沒有一個人非要另一個人才能過一生,徘徊於各色各樣的男人中,直到遇見——範哲黎。
一開始我也是抱著遊戲人間的態度上去搭訕,可他卻笑著說:小姐,想哭的話就回家一個人好好痛苦一場。
當時我愣住了,為什麼他會看穿我內心的想法,為什麼他不像別的男人一樣隻是純粹的來找樂子?我故意佯裝喝醉,栽倒在他的懷裏,並試圖勾引他。
結果事與願違。
範哲黎這好好先生非但沒有吃我一點豆腐,還很紳士把我送回家,然後自己走人。當下我就樂的直不起腰,心想他該不會是不行吧。
之後我沒想過會再見他。但命運弄人,我們又再見麵了,而且還是我父親舉行的宴會上。似乎想起那晚的事,他略顯尷尬朝我笑了笑,從那時候起我就猜——這個男人一定很好玩。很合乎常理的,我開始天天纏著他,對他軟磨硬泡,直到他答應做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