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樂說完這番話之後。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這讓她有點尷尬。
總覺得剛才她好像話太多,有點自作多情了。
安可樂撓了撓頭發,輕咳一聲:“那我就先進房間休息了。”
陸別鶴看著手中的紗布,冷不丁的開口:“不是沒想過,是不敢。我怕會嚇到她。”
安可樂驚訝:“男生麵對感情的時候,也會不自信?”
“這特麼不是廢話嗎。”
安可樂無意的斜他一眼。
唉。
這個陸別鶴還真是夠凶啊。
唯獨在白米兒麵前才溫柔的像個鄰家大哥哥。
嘖嘖。
她聳聳肩膀,回房間。
這一夜。
總算平靜的度過。
安可樂一大早就起來,還得趕回學校上課。
她拒絕了陸別鶴送她的好意,隻在他們家吃了早飯,就匆忙離開。
白米兒因為受傷,陸別鶴不放心,幫她給班主任打了電話,請了一天的假。
她早上起來的時候,家裏的窗簾都打開了。
陽光照在家裏,暖洋洋的。
陸別鶴的袖子卷上去,正在家裏收拾。
見到她從房間裏出來,沒敢看她,隻是對她示意了下:“幫你擠好了牙膏,溫水也準備好了,快去洗漱。”
白米兒穿著寬鬆的睡裙,腳上是一雙粉色拖鞋。
見到陸別鶴在回避,她也沒說話,低著頭,想著心事去洗漱。
等她出來後。
陸別鶴重新給她準備了一份早飯。
“你今天在家裏休息,不用去學校,我和兄弟們也打過招呼了,可以陪你一天,你要是有什麼想玩的,我可以陪——”
陸別鶴說話的時候,依舊是低頭,看著早餐,沒有看她。
但是他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白米兒走到他的身後,臉貼在他的背上,雙手從後麵抱住他的腰。
“陸別鶴。”她清脆甜美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她沒有叫他哥哥,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陸別鶴的背脊僵住,聲音沙啞:“嗯,怎麼了?”
“昨天李奇把我抓在屋子裏,好幾個男生按著我,撕我衣服的時候,你猜我在想什麼?”
陸別鶴的瞳孔收縮,眉間的凶狠彌漫。
光是聽她說,他就控製不住的想要親手宰了那群王八蛋。
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自責。
“對不起,是我來遲,讓你害怕了。”陸別鶴垂眸,看見腰間那雙白皙的手,還有手背上淡淡的抓痕,心裏又是一陣窒息的疼痛。
白米兒搖了搖頭,收緊了雙手,告訴他:“我當時在想,我好後悔啊,沒有早點告訴你我的心事。如果我要被他們欺負了,那就不能把最好的自己給你了。我當時好絕望。”
陸別鶴的眼底閃過慌亂和緊張,有些不知所措的叫她:“米兒,你……”
白米兒鼓起了巨大的勇氣,鑽進了他的懷裏,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前:“還好,因為可樂出現,救了我。從昨天我就一直在想,我不想留遺憾,我想把最美好的,最完整的自己,給我最重要的人。”
“米兒,你還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陸別鶴的呼吸有些急促,伸手想要將她推開。
白米兒固執的搖頭,仰頭看著他:“我不小了,我剛過的十九歲生日,比可樂還大幾個月。如果不是因為休學,我現在應該是C大的學生。是你一直把我當小女生看。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想當你的家人,明年我就年滿二十周歲,可以和你領證了,那樣就是真正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