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神代表什麼意思,席詩蕾不傻,自然能領會明白。
隻不過她還是不相信鬱瑤會這麼做,就算是撇開她的信任,在她眼中鬱瑤也絕對不會這麼蠢。
在自己家裏把人給捅了,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捏把柄麼?
但是這阮美雲和鬱雅在這裏做了一晚上的戲,讓席詩蕾不得不好好考量兩姐妹的關係。
她也是這種大家族出來的人,其中爭鬥多少也了解。
能有今天的地位,席詩蕾靠的可不隻是薄高卓,更多是她自己!
所以,她最是厭惡這種家人之間的勾心鬥角。
一時間,席詩蕾的內心很是波動,對鬱瑤的偏袒也少了幾分。
“親家,如果這事真的和瑤瑤有關,我絕對不會包庇!”
聞言,阮美雲和一旁的鬱誌國相視一眼,兩人嘴角不可察覺的閃過一絲笑意。
而就在這時,站在門外聽了許久的薄景言,帶著鬱瑤推門而入。
他還真是想給這一家人鼓鼓掌,演戲演的一級演員都快趕不上,也不知道劇本是誰想出來的。
要不要給頒個獎?
病床上,鬱雅半躺著,阮美雲一邊抹眼淚,一邊要把粥遞到她嘴邊。
見兩人進來,都愣了一下。
隨即,阮美雲狠狠剜了鬱瑤一眼,轉頭看著病床上的人,頓時臉上滿是悲痛。
鬱瑤倒不覺得什麼,走進來同席詩蕾和薄高卓打了個招呼。
“爸,媽。”
席詩蕾看到自己兒子來了,麵容緩了緩,又瞧見跟在後麵的鬱瑤。
眉頭,還是不自覺緊蹙。
“你帶瑤瑤來做什麼?”這話聽不出來到底什麼語氣,隻是隱隱能讓人感覺她不想鬱瑤出現。
聞言,薄高卓先站了起來,伸手將她攬在懷裏。
他這個樣子似乎是不滿席詩蕾的話語,但也沒有出言阻止。
畢竟鬱瑤若是真的刺傷了鬱雅,這可不是件小事。
薄景言沒有理會自己母親的言語,鬆開鬱瑤的手,直接走到了病床邊。
鬱雅不敢看他,將頭低著,嘴唇緊緊抿著,可是眼淚還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個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而薄景言隻是看了她一眼,眼神變得異常冰冷。
“我是不是沒有把我的警告說清楚,讓你誤會些什麼了?不要招惹她,這個意思很難懂麼?”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眾人皆是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招惹?
男人此刻周身的寒意,讓人不敢靠近。
鬱雅更是被他看的無處遁形,他的那雙眼,好像能擊穿她的心髒,那種害怕是從最深處開始蔓延。
嘴唇,止不住地開始顫抖……
“景言,你到底在說什麼?”席詩蕾想要上前,卻被薄高卓緊緊固定在懷裏。
見此,她側首微瞪了一眼對方,聲音提高了幾個度。
“怎麼說雅雅也是受害者,你怎麼能威脅她,這件事還沒有個結論呢!”
薄景言依舊隻是那樣站著,視線落在鬱雅身上,不去回應席詩蕾的話語。
“栽贓陷害,你到底要做幾次才會膩?嗯?”
鬱雅被他這個眼神盯得恐慌,但是現在這麼多人,又花了好大心思讓席詩蕾倒戈她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