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幾乎是把鬱瑤帶進了一個大謎團中。
她之前就一直覺得鬱雅對薄景言的執著很奇怪。
不僅如此,蘇若儀按道理能得到席詩蕾的喜歡,卻也沒有。
現在這幾個人關係一疏離,其中似乎漏掉了什麼環節。
而這個環節,是至關重要的。
薄清夢說了一堆,嘴巴都幹,轉頭卻看到鬱瑤又在發呆。
她腮幫子一鼓,拽了兩下鬱瑤衣袖。
“嫂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麼啊?”
“我去趟醫院!”鬱瑤拿過自己的包,就直接跑了出去。
薄清夢伸手抓了個空,有點鬱悶。
“幹嘛啊……”
很快,鬱瑤坐著出租到了醫院。
薄高卓和幾個朋友聚會,聽到這個消息,也不得不趕過來。
鬱瑤到的時候,所有人都等在手術室外麵。
阮美雲一見到她就衝了上來。
“鬱瑤!你到底想幹什麼!一定要害死你的姐姐和弟弟,你才罷休麼!”
她的情緒異常激動,撲上來就要抓鬱瑤的衣領。
鬱瑤側身直接躲開,看都沒看她一眼,朝著席詩蕾走去。
“媽,怎麼樣了?”
“不是心髒位置。”席詩蕾已經恢複了她往常的樣子,麵上淡淡的,看向鬱瑤的眼中帶著幾分憂慮。
“瑤瑤啊,這件事……”
“媽,我自己處理。”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席詩蕾的手。
轉身,看向鬱誌國。
那張臉,早已黑成了炭。
隻不過,鬱瑤未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擔憂。
也是,也就是個養了二十幾年的工具,現在眼看就要報廢,能不生氣麼?
“爸,你怎麼不攔著點姐姐?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兒啊,我看著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她的語氣透著一股寒意。
而這句話聽在眾人耳朵裏,各有各的理解,隻是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鬱誌國臉上。
鬱誌國一愣,臉色不自覺地又黑了幾個度。
他用拐杖在地上狠狠一砸,站起身來。
“你這個畜生到底在說什麼!你姐這個樣子!不都是你幹的麼!”
“是麼?”鬱瑤笑了起來,那笑容反倒帶著幾分可悲。
阮美雲見此更是發瘋,聲音歇斯底裏。
“鬱瑤!鬱家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報複!雅雅怎麼會傻到自己去傷害自己!”
鬱誌國這時候忙上前一把將阮美雲攬在懷裏,眼角總算是擠出幾滴眼淚。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說著,他突然揚起拐杖,作勢要打鬱瑤。
隻不過這拐杖始終是沒有落下。
薄景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醫院,他一手抱著鬱瑤,一手死死抓住鬱誌國的拐杖。
“有些事沒有弄清楚之前,適可而止!”
他來的十分急促,說話聲音雖然平穩,但鬱瑤還是能聽出幾分喘。
而跟著他來的肖晨,這會子已經在一旁扶牆了。
“什麼沒弄清楚!她就是要殺了雅雅!我要報警!我要她坐牢!”
阮美雲的情緒比在場所有人都激動,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不知道還真以為鬱雅是她親生的。
薄高卓的眉頭也擰了起來,對著薄景言一擺手,示意他帶著鬱瑤先走。
薄景言低頭,看向鬱瑤。
卻發現這人,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