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有好消息!”
葉泉可不管李風逸煩不煩他,又湊了過去。
這次李風逸沒有推開他,反倒扭頭目光直視著葉泉,“是不是劉雲芳那裏有消息了?”
“嗯,有點醜聞這類的,我想先甩給報社,你看行嗎?”
“行!”
李風逸滿意地點頭,“不要留情!”
“怎麼會,衝著小東天天陪我玩棋,我也不會給他們留情的。”
權當是給錢小東這個長工付的工錢了,想到錢小東,手就癢了,叫著‘棋盤’茶社,怎麼也不能虧了這個名字,葉泉嗬嗬一笑,轉身奔了樓上。
看著葉泉猴子跳似的背影,李風逸微微有片刻走神。
這時對麵咖啡館裏,錢小堯已經坐到了容磊信的對麵,並且點好了一杯摩卡,算是呼應了容磊信的藍山咖啡。
錢小堯並不愛喝咖啡,死貴又難喝,相對這種濃黑色的液體,她更愛來杯啤酒。
但在這高雅的咖啡館裏點啤酒,是不是有點……,哎,就說出身不同,很難相處,正邪不兩立這話同適應在這裏。
反正容磊信有錢,不在乎她浪費一杯咖啡吧。
容磊信一直用小匙攪著那杯咖啡,目光低垂,像是躲閃一樣不敢去看對麵坐定的錢小堯。
“rice說你喜歡我!”
錢小堯可沒有那個心情看容磊信攪咖啡,她開門見山。
“這還用rice說嗎,你不是應該自己看出來了嗎?”
容磊信抬起的眸子,泛著清澈的湛藍,抱著委屈,還帶著一點惱怒。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之前還真沒有看出來。”
錢小堯擺了擺手,誰會想到那一紙協議下會扯出真感情來,她又不是浮想聯翩的小白言情作者,她隻是個九年製義務教育剛讀完就踏上社會混的現實主義者罷了。
“不是沒有看出來,是不想看出來吧!”
容磊信一語戳穿了錢小堯隱藏在大大咧咧下敏感而有些自卑的心。
被看出來的錢小堯也不惱,隻是沉默了一會兒,“我們離婚吧!”
錢小堯一句話,像是潑進滾燙油鍋裏的一瓢水,剛才還一片憂鬱紳士風度的容磊信炸毛起來。
一杯隻喝了一口的藍山咖啡,成拋物線狀,被容磊信狠狠扔出,正砸在了旁邊的一根立柱出。
隨這突兀的一聲,安靜的咖啡店,瞬間傳來竊竊私語。
侍者連忙大步走了過來,還保持從容有素的沉著,俯身問道:“對不起,先生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情侶坐椅裏,氣氛低靡,容磊信的情緒完全失控,錢小堯沒料到會是這樣,在她的記憶裏,容磊信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失態之事。
那個優雅從容,好似一切都能掌控的男人,終於在她麵前流露出了脆弱。
驚訝過後,反倒冷靜下來,她勉強微笑,對著旁邊的侍者說:“麻煩你把這裏收拾一下就好了,還有,再來一杯藍山咖啡!”
侍者點頭後,離去。
“容磊信,我必須承認,我對你……我……我也有些喜歡你!”
第一次,錢小堯活到二十二歲,第一次在誰的麵前承認‘喜歡’,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什麼男人。
容磊信猛地抬頭,目光裏有驚喜,還有不可置信,“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離婚!”
“我不喜歡我們簽定之份結婚協議的前提,它讓我覺得……我是貨物,不是人!”
思來想去,錢小堯覺得她明明喜歡容磊信,還對容磊信如此排斥的原因,容磊信的家世是一方麵,其中最主要的還是……這份不平等的婚姻協議吧。
這份婚姻協議讓她覺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