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個機會來得太好了。
月光朦朧,人也朦朧,如果再做一些朦朧的事,真有些對不住此情此景。
錢小堯還陷在自己的思想裏,並沒有反應過來李風逸要做什麼,如果此時被錢小堯摔來摔去的電話沒有響起,或許李風逸這一襲就可以成功了。
“電話,電話響了!”
錢小堯在電話鈴響的第一時間內,腦筯直轉彎成功,也意識到了李風逸要做什麼,一腳踢了過去,蹬在李風逸的膝窩處。
不去看李風逸被她踢成什麼樣子,一扭身,直接飛奔回屋,撲向床裏,撿起電話。
李風逸被錢小堯突來的一腳,踢得整條腿顫了一下,好懸單膝跪地上,手裏拿著的粥碗也差一點摔掉下來。
天堂地獄,就是這副樣子吧。
一條線,直線滑下的李風逸,還沒有從雲端跌落的痛苦中掙紮,又聽到錢小堯接起手機,叫出“容磊信”的名字,幾乎要氣得猙獰了。
容磊信是在開完會後,回到自己辦公室,摸出靜音的手機後,看到錢小堯打進來的記錄的。
足足有六條!
容磊信吃驚之餘,唯一的反應就是錢小堯出事了,急的額上立刻現了冷汗,連口水都顧不得喝,連忙把電話回撥過來。
電話才接通,便著急地問:“小堯,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那語氣,像錢小堯要被拉進火葬場似的。
本來想與容磊信好好說話好好談談的錢小堯,一下子被激到叛逆,隨口反過去道:“容磊信,你才出事了呢,你全家都同事了。”
對麵的容磊信黑線了,用不用說得這麼準……
意識到吵並不能解決問題,錢小堯平緩了一下口氣又說道:“容磊信,我想……我想……”
錢小堯想說的是‘我想見你’,有些話當麵談才好,可話說半句,一回頭瞥見端著粥碗的李風逸好死不死地還戳在自己房門口,看那樣子,一點要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錢小堯怒氣又升,轉身跳到門口,剛蹦出個‘你’來……
那邊的容磊信就把這句斷章取義的話聽成了,“我想你了……”
容磊信這麼聽的,門口的李風逸也這麼誤會的。
剛剛才從聽到容磊信名字而猙獰的臉色,變成探聽模樣的他,臉色又快速地變了回來,且很蒼白。
指著錢小堯的手指有點顫,一雙俊眼,淚眼泫濕,從手裏捧著的粥看向錢小堯再看回粥,欲語凝咽地說:“錢小堯,你太傷我的心了……”
李風逸這副樣子影響得錢小堯差點以為她自己是那個對李風逸始亂終棄的混蛋。
一道雷劈中後,錢小堯裏焦外嫩,隨後想起自己才是受害者,才是被李風逸趁機奪了清白的人,頓時暴跳了。
‘啪’的一聲,毫不猶豫地關上了房門,把李風逸那副怨婦臉隔絕在門外。
“怎麼了?”
被錢小堯這句口誤刺激得幾度興奮的容磊信,也從電話裏聽到了重重的一聲,連忙綻著雙眼晶亮的光,小心翼翼地問。
“沒……沒什麼!”
錢小堯含糊地一句帶過,直奔主題,“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我想見見你。”
“現在嗎?”
容磊信不確定地問著,抬頭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掛鍾上顯示,已經接近淩晨了。
“是,現在!”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錢小堯確定,“你來我這裏吧,我們在附近咖啡廳坐坐。”
“好,你等我,我半個小時左右到。”
容磊信立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