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誰讓自己當初傻呢!
那邊靠在門口並沒有進去的李風逸,冷眼注視著,生怕一眼沒看到錢小堯被容氏兄弟搶走。
“哥,藥好用嗎?”
靠在另一頭的葉泉壓低著聲音,問著。
“把這件事徹底忘記!”
李風逸說完又怕葉泉聽不到似的,凶凶地補了一句,“隻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哥,你放心,不會漏的!”
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漏出去,錢小堯要是知道藥是他提供的,非得提兩把菜刀,把他砍成八片不可。
李風逸正想著要出個什麼損招,把這兩兄弟弄走,別讓他們再繼續煩著錢小堯時,容家兩兄弟竟同時接起手機。
錢小堯離得近,且沒有聽懂他們說得是什麼,何況離得有些遠的李風逸,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兩個接完電話後,隻分別和錢小堯說了一句告別的話,便紛紛上了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這就走了?
直望著那一排尾汽都不見了,李風逸還有些不可相信呢。
“看樣子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葉泉警覺地說完,李風逸點頭,“管他發生什麼,死了才好!”
他就一了百了,徹底清靜了。
“小堯,進去吧,外麵風大!”
葉泉聽著李風逸順嘴胡說地哄著錢小堯進棋盤,撇撇嘴,心裏腹誹著,風大……,風哥,就你口風最大。
“該走的都走了,我們回去吧,沒必要從這裏浪費時間。”
錢小堯知道李風逸什麼意思,讓容磊衷把車拐到這裏,無外乎就是不想那些人跟著他們,去他們之前住的地方。
現在那些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從這裏磨蹭的。
“先不急,那個……那個我讓葉泉把小東接到這裏來了,那孩子心事重,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李風逸指了指裏麵,錢小堯一切都已經清楚了。
沒在多說什麼,錢小堯進了棋盤,隨著葉泉和李風逸,直接奔了二層,到了一間包房的門口,葉泉笑著說:“小東在裏麵。”
錢小堯駐足在門口,望著那道被棕色皮革包著的門,心底的苦澀又一次湧了出來,她的手抬起,還沒有敲上去,又放了下來,轉身一腳踹開了這房間對麵的那間屋子的門。
“我很累,要歇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喊我。”
她還是沒有勇氣,在母親下葬的這天,見到錢小東那張令她以前無比憎恨的臉。
能避一會兒就避一會兒吧。
錢小堯進了房間後,葉泉瞄了一眼李風逸,又瞧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說:“哥,那小家夥可滴水未近好幾天了,我昨天把他接來到現在,他一直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有這麼嚴重?”
李風逸眉頭一皺,伸手去推那道門,錢小堯要避的,他就必須要替錢小堯麵對,誰讓他要娶錢小堯呢?
屋裏一片漆黑。
棋盤茶社獨特厚重的大窗簾,把窗戶遮得嚴嚴實實,一點光都進不來。
李風逸連忙伸手,找到門旁邊的開關,把屋裏的燈打開。
一直黑著的屋子,突然亮了起來,牆角處某個蜷成地鼠的小家夥受驚似地抬起頭。
還真如葉泉說的一樣,大眼睛腫得像隻青蛙眼,隻剩下一條細縫,勉強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