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堯毫不猶豫地表明著自己的立場,這和她以後結不結婚,和誰結婚,都沒有關係。
李風逸是她的親人,哪怕沒有血緣,也比一些有血緣關係的更加親近,無法割舍的。
錢小堯說完的同時,鬆開拉著錢小東的手,拍向李風逸的後背,準備著李風逸隨時咳,她好出手輕撫。
誰曾想李風逸被她這句氣得愣是把哮喘這東西,生生地氣了回去,唇角溢出的笑,都帶著幾分陰嗖嗖的冷了。
‘永不分離’這四個字,錢小堯說到李風逸的心裏,說得李風逸很喜歡,但前麵那一堆裏,沒有一句是李風逸喜歡的,特別是‘還沒有想’……
李風逸推開錢小堯搭在他身上的手臂,“哥還沒有那麼脆弱!”
看這話說的,也不知道剛才誰被氣得臉色慘白,像是死人一樣。
錢小堯狠狠地白了李風逸一眼,李風逸熟視無睹,早就習慣了,專心地對付容華森。
“容老也聽到了,我和小堯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不清不白、永不分離的。”
中國的文字語言真是博大精深,四字成語,經李風逸這麼用出來,穿成串後,表達出來的意思,真是無綿無盡了。
錢小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而容老的臉色也被稍稍地氣變了一點,卻又快速地恢複過來了。
什麼叫不清不白,永不分離……,這兩個詞連在一起,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又這麼暖昧呢……
錢小堯忍不住地一頭黑線,又不得不佩服,李風逸卻是把他們兩個的關係形容到極致了。
這麼多年,他們真就是這樣子的。
所以,錢小堯白眼雖是繼續飛過去,但卻也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
“小堯,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以一個長輩的身份!”
容老是沉得住氣的,強攻對於錢小堯這樣的人,根本不好用,接著懷柔吧。
“當然……當然可以!”
眼前這個狐狸一樣的老人,可是差一點做成了自己的公爹的,不對,已經做成了,不過大家彼此不知道罷了。
“那好,你和阿信離婚這件事,可不可以緩一緩,不說阿信現在這副樣子,這等婚姻大事,如此草率的開始又如此草率的結束,隻說我們容家……我們容家……的名譽真有些承受不住。”
容老說到他們容家的名譽時,還帶著淡淡的輕歎,很是有一種替不孝子女操碎心的悲傷感。
錢小堯頓時有點沉默了,李風逸連忙在旁輕咳一聲以做提醒,這關鍵時候,錢小堯,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特別是在容老這隻狐狸頭麵前。
“那個……那個,我們是隱婚的,幹涉不到容家的名譽吧!”
錢小堯經李風逸這麼一聲輕咳後,清醒了不少,她和容磊信除了那紙婚約,可是什麼都沒有的,如此消無聲息地辦著事,能給誰的名譽帶來影響呢?
除了她這個倒黴蛋,帶了一個二婚的名頭!
“哎,要是阿信沒有出車禍,這事,或許就瞞過去了,你們要結要離,我這個當老人的也管不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容老說完,衝著身後的保鏢一招手,那個保鏢立刻遞過來一個黑皮的文件夾。
容老示意他遞給錢小堯。
錢小堯不明所以,卻還是接過了文件夾,帶著忐忑的心情翻開,看清那文件夾裏是什麼後,她本來就夠大的眼睛,立時瞪大了不隻一倍了,直超當年那隻活潑的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