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同意和你去見容老,你先給容磊信辦轉院手續吧……”
錢小堯的話還沒有說完,李風逸忍不住插言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啊,不用了吧……”
這不是去找打架嗎?容老看李風逸不順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李風逸真要是去了,不知道到最後,會是誰刺激了誰,會惹出什麼大麻煩。
溫彩樺也用眼神悄悄地示意了李風逸,讓李風逸不要跟著去,別人不了解容華森,做為一床夫妻,溫彩樺怎麼能不了解……
容華森那人……能避著的時候就避著,絕對不能和他有正麵衝突,否則,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容華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她和容華森結婚將近三十年了,也沒有得到容華森一半的信任。
溫彩樺怕兒子過去,直麵容華森,會吃虧的,但李風逸這個時候哪還會注意到溫彩樺的眼神,他滿心都是錢小堯,隻怕一分神一個不注意,錢小堯就會被搶走。
“好,李先生想去,容老也歡迎。”
介助理這話放誰聽到耳裏,都是帶著陰森森的,哪怕他還是淡笑如春風。
如被逼到死路上的李風逸反而沒有什麼可懼怕的了,他有一種誓死如歸的大義,不管如何,他絕不會放開錢小堯的手。
“那……老爺……”
溫彩樺很不想提,按以往的規矩,容華森若沒有說見她,無論她多麼主動,容華森都不會見她的,可這次不同以往,一是容華森竟要見錢小堯這個她之前並沒有放在眼裏的小丫頭,二是自己的兒子要去見容華森,她若是不跟去,肯定不放心。
“老爺沒有說要見夫人,老爺隻是說讓夫人照顧好二少爺。”
介先生這話說得含蓄,除了溫彩樺能懂,便是連躺在病床上的容磊信都沒有琢磨得太透。
溫彩樺的額頭卻有些見了冷汗,完全沒有了之前進病房時的囂張氣焰了。
介先生並不關注這幾個人是什麼表情,他衝著錢小堯說道:“我去給大少爺辦轉院手續,錢小姐和李先生可以先隨我的助手去醫院門前的車裏等我。”
見錢小堯有些不放心地向病床上張望,介先生會心一笑又說道:“錢小姐盡管放心,大少爺不會有事的,醫院我來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了,錢小姐一會兒與容老見過麵後,如果還不放心,可以去那家醫院看看大少爺,說不定那個時候大少爺已經醒過來了呢!“
“誰……誰有擔心……”
錢小堯最大的優點就是嘴硬,她狠狠地白了介先生一眼,扶起李風逸,向病房外麵走去。
本來就是嗎?那是人家的親爹,怎麼可能會不按排好呢?自己就是杞人憂天了……,還被人調侃取笑,憤羞成怒啊……
錢小堯扶著李風逸出去後,溫彩樺也帶著她的那一隊人匆匆地離開了病房。
她倒沒有想太多,隻是想多看一眼自己的兒子,哪怕隻是跟在背後,遠遠地望著兒子的背影,她也覺得滿足了。
等病房裏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這病房裏的病人和家屬後,介先生才走到病床上,慢慢地附下身,對容磊信低語道:“容老讓我轉告你,這單生意,你做很好。”
容磊信聽完後,仍是沒有睜開眼睛,隻是上挑了唇角,彎曲出一個得意的弧線來。